第4章 【】俺也一樣
“只知道姓嚴,另外一人叫他嚴書佐。”
“老六,你把你聽見的再詳細說說。”秦衝神色嚴肅。
當老六講完後,他的面無表情,眼神有些慌亂:“他提到了嚴徵是乾熙六年入的軍”。
“老大,怎麼了?”老五發現老大有些異常。
“老三,你和大人待的時間最長,我們是不是做錯事了?”秦衝沒有接他話,卻對老三說道。
老三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臉焦急:“老大,我們快回長鹿山!”說著,當先往回路急奔而去。
秦衝瞬間跟了上去,後面幾人見狀,一個個也如兔子似的急射而出。
“老大,現在不僅是去長鹿山,還要把火炮追回來。”吳嬰一邊疾奔,一邊叫著秦衝。
“唉,這茬忘了!你帶老五和老六去探查,記得隨時留下暗記!”
“嚴書佐——嚴書佐——”
嚴星楚翻了一個身,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再睡睡。
“嚴書佐——快醒醒,出事了!”
有什麼要緊的事,也不如睡覺重要。
“啪”的一聲。
“誰打我!”嚴星楚感覺自己臉上捱了一把掌,立即掙開眼。
“陳漆,你——”嚴星楚看見陳漆舉起的手掌,正要伸手去擋,突然發現有人拉住了自己:“陶兄——”
“嚴書佐,出大事了,火炮不見了。”
嚴星楚立即向放火炮的地方看去,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是夢中。
說著,給了自己一把掌,火辣辣的痛。
猛的站了起來,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看見火炮,卻看見劉世和常大偉在不遠處爭執,立即跑了過去。
“劉百戶,常管事火炮去什麼地方了!”
劉世張了張嘴,但又閉上了嘴,身體還有些顫抖,完全沒有昨日的威風。
倒是常大偉低聲接了話:“嚴書佐,我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火炮不知去哪兒了。”
“什麼去哪兒了,難道長腳自己跑了!”嚴星楚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吼道。
頓時氣氛一片死寂。
“嚴書佐,我們被下了迷藥,你還記得昨晚你倒地的情況吧。”陶玖走過來打破了死寂。
嚴星楚回想起昨晚的情況,明白了是什麼事,身體也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劉百戶,派人出去沒有?”
“我這就去安排。”
“你吃屎長大的,現在才安排!”嚴星楚不知怎的,控制不住火氣,又大吼了起來。
“你——”劉世冷冷地看著他。
嚴星楚直接對視,眼裡只有怒火。
劉世最終還是退縮了,轉身叫來下屬,一頓臭罵趕快去查。
一時間,大家又陷入了不知所措。
當週圍安靜下來時,內心就會想得更多。
嚴星楚內心中是越來越懼怕,丟失火炮,那怕只一門也是大罪,而現在是三十門,這就是死罪。
不僅他一個人這樣想,因為有士兵和役夫已經慢慢地離營地遠去,看樣子就是要逃。
嚴星楚抬頭看了看劉世,又看了看常大偉,沒有人去阻止。
又扭頭看了看陶玖、陳漆。
陶玖看著他的眼光,開口道:“不能任由如此,得阻止。”
陳漆也點了點頭。
“逃走比找到火炮活下去的機會更大。”劉世突然開口了。
“劉百戶也想逃。”嚴星楚看著他。
“嚴書佐小看我劉某人了!”劉世眼神黯淡,“我也惜命,但該我承擔的,我不會逃避。”
“常管事呢,是準備逃,還是和劉百戶一樣自己留下來。”
常大偉低著頭,輕聲道:“嚴書佐,大家還是逃吧。”
“常管事,就說你自己,正如劉百戶他本人願意留下來。”嚴星楚看著他。
“我選擇逃,保命要緊!”常大偉說道。
他話音剛落,劉世一腳向他踢去,喝罵道:“常大偉,你就一個慫包!你跑了,你父母妻兒怎麼辦!”
常大偉低頭不說話。
“那你走吧。”嚴星楚臉色難看。
常大偉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與此同時,又有幾人和他一起上馬離去。
他一走,嚴星楚立即對陶玖和陳漆道:“陶兄,老陳,你們跟著他們一起走吧,早點出發,或許能夠和常大偉一樣逃得一條性命。”
“嚴書佐,我——”陳漆開口。
陶玖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往旁邊拉,沉聲道:“老陳,嚴書佐既然已經說了,走吧!再不走就晚了!”說著在他胳膊上使勁地掐了一下。
陳漆看了他一眼,閉上了嘴,兩人也上馬而去。
隨著二波人的離開,不到一炷香,逃了一半。
嚴星楚看著這剩下的一半人,有兵有役,緩緩地走到一個高處小丘上。
清了清喉嚨,大聲道:“各位軍士同袍,役夫兄弟,你們誰還要走的,現在都可走,如果一炷香後還留下的人,我就視你們願意承擔責任,我不會再容許一人再離開,否則我這把劍和劉百戶那把刀,就會飲你們的血!”
說完,他一下坐在小丘上。
“嚴書佐的話大家都聽見嗎,一炷香後再走者,殺無赦!”劉世“鏘”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一炷香後,嚴星楚再次起身,掃視著下面稀稀落落的人群:“這一炷香走了二十人,現在還有二百五一人,我相信諸位留下來的人,第一,不怕死!第二,是有擔當的,為責任而承擔,為家人而擔當,都是條好漢!”
“我現在告訴大家,首先我們還有生的機會;其次如果找到火炮,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火炮運輸到洛山營;最後,如果找不到火泡,或者沒有按期到達,一切後果我會主要承擔!就這些!”
“嚴書佐,不是你一個人主要承擔,還有我劉世!”
“哈哈,我還擔心前路無人陪,既然劉百戶願意,我豈不願意!”
“大人,我一樣!”
“俺也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