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戶庶子,我靠徵召定鼎天下

第43章 【】靖寧軍乃孤之臂膀

“你倒是提醒我了。”他指尖突然發力,信箋如刀片般飛向吳貴妃面前,“這是東牟國主寫給您的親筆信,許諾助你兒奪取大夏皇位,但你需要將撫州以北十三城劃給東牟。”

“我原想著父皇新喪,不好汙了皇家體面,奈何您偏要在這靈前演這出戏。”

吳貴妃猛地站起,拿著信紙:“你竟敢偽造東牟國書!”

“偽造?”夏明澄忽然輕笑,目光掃過殿中諸臣,“諸位大人可知,為何東牟細作能在夏國蟄伏六年?”

“正是因為有內應不斷傳遞軍情。洛東關失守,歸寧城破,乃至前日撫州城破,哪次少了吳貴妃孃家人的‘協助’!”

嚴星楚垂眸盯著青磚縫隙,餘光瞥見楊國公此刻竟還是像尊石雕般紋絲不動,在閉目養神。

“陛下!”吳貴妃突然轉向靈柩,聲嘶力竭,“臣妾侍奉聖駕十六載,您在天之靈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夏明澄大喝一聲:“來人!吳貴妃神志不清——”

“誰敢!”吳貴妃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枚虎符,“這是先帝特賜本宮鳳翼軍調令,爾等是要造反嗎!

大殿驟然陷入死寂。

嚴星楚看著楊國公又睜開了眼皮,目光在虎符上停駐片刻,又漫不經心地閉上了眼。

“吳貴妃這是要逼宮?”夏明澄反而笑了,他抬手擊掌三聲,殿外突然湧入數百羽林衛,銀甲在雪光中泛著森寒,“我早料到有今日,鳳翼軍主將李茂,此刻怕是正走在黃泉路上。”

吳貴妃踉蹌後退,裙裾掃過香爐,青煙頓時亂作一團。

七皇子突然掙開內侍,赤足衝向龍椅:“四哥!你假傳聖旨調走神機營,又在父皇湯藥裡下毒——”

“堵上他的嘴!”夏明澄厲喝聲未落,羽林衛長槍已橫在七皇子頸間。

吳貴妃突然發狠撲向夏明澄,雙手直取他面門,卻被夏明澄側身避過,反手扣住吳貴妃手腕。

“你可知,我最厭惡什麼?”他貼近吳貴妃耳畔,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聞,“太子死後,這皇位本就是我的,你卻想鳩佔鵲巢!”

十名羽林軍突然從殿外如烏鴉般掠入,騰空一躍,手中長刀直接向夏明澄攻去。

夏明澄只得鬆了吳貴妃,慌忙向後避開。

嚴星楚本能地握著拳頭,卻見楊國公依舊穩如泰山,倒是石督帥起身悄然挪了半步,正好擋住半個殿門。

“保護四殿下!”曹永吉的尖叫刺破混戰聲。

嚴星楚看見吳貴妃被兩名士兵架起,七皇子被裹在披風中,幾人影竟在羽林衛包圍中硬生生撕開缺口。

“放箭!”夏明澄奪過侍衛長弓,箭矢擦著吳貴妃髮髻釘入朱漆門柱。

趁著大殿混亂,嚴星楚移到楊國公身側,低聲道:“國公爺可要出手?”

楊國公掃過滿地狼藉:“陛下屍骨未寒,老夫不忍見血光驚擾聖魂。”

待羽林衛終於控制局面,吳貴妃與七皇子已消失在風雪中。

而接下來曹永吉和靖王,相互對視了一眼。

立即伏地,請皇四子登基。

夏明澄假意地推讓一番,但曹永吉和靖王及科舉派系的人都再次勸進。

夏明澄靈前登基。

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奏摺。

“傳旨。”他接過內侍遞來的聖旨,硃筆在空白處龍飛鳳舞,“吳氏禍國,著即削去貴妃位份,七皇子夏明倫廢為庶人。凡收留包庇者,斬!”

嚴星楚看見楊國公與石督帥交換了個眼神,像兩頭老狼在月光下對視。

第二道聖旨是封賞功臣,當聖旨唸到“兵部尚書曹永吉加太師銜”時,石督帥突然輕笑出聲。

“且慢。”兵部尚書曹永吉出列,“老臣以為,此刻當以東牟犯境為要。撫州已失,若不能速遣良將,只怕東海防線……”

夏明澄握筆的手頓在半空:“曹卿這是要抗旨?”

“老臣不敢。”曹永吉跪伏在地,聲如洪鐘,“若因封賞誤了軍機,豈非親者痛仇者快?”

夏明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罷了,曹卿說得對。”

他放下筆,盯著曹永吉:“不知曹卿對東牟可有良策?”

“臣提議調京營二軍四萬人向北堵狙敵軍南下,同時東北黑水軍一萬五千人向南夾擊,魏武軍一萬五千人從西擊敵人,形成麵包抄之勢。”曹永吉上奏道。

“調京營四萬人?”夏明澄有些猶豫,“京營就十萬人,這會不會太冒進了。”

“四殿……陛下,敵軍現只三萬人登陸,必須要速戰速決。”

“石督帥,認為如何?”夏明澄看著五軍都督府主官石寧。

“曹大人所言甚是。”石督帥抱拳道,“末將推薦鎮北將軍趙秉,可退東牟敵軍。”

楊國公突然插話,搖著頭:“趙凜用兵有道不假,但是他的優勢是擅守,然這次以攻為主。老夫保舉神威將軍周延信。”

……

亥時三刻,嚴星楚踩著積雪出宮門時,腿都還在發麻,跪了很久,站得更久。

貪汙案就這樣結束了,皇四子夏明澄都登基為皇了,誰還能查皇帝。

嚴星楚內心苦笑。

東牟細作案呢,又該如何查,真和吳貴妃有關嗎?

子時三刻,大雪還在飄,嚴星楚蜷在床上,聽著樓下馬嘶人沸。

這間臨街的上房還是託督察院的牌子才訂到,掌櫃的哆哆嗦嗦遞鑰匙時,眼裡還透出謹慎。

“客官且將就些,如今滿京師……滿京師沒個安生地方。”

他翻身對著牆壁,數更漏聲不時混雜著慘叫。

“大人起來這早?”天剛矇矇亮,嚴星楚又被樓下的聲音吵醒了,出門正看見小二在打掃。

嚴星楚走出門,正巧聽見樓下兵馬司的人在盤查住客:“昨夜可有形跡可疑之人投宿?”

“沒有,沒有。所有人都是身份印信的。”

“注意點,要是藏匿了夏庶人同黨,不僅是你這店,你人也差不多沒有了。”

“是,是,謝官爺提點。”

督察院衙門的石獅子被雪蓋了半邊臉,嚴星楚正要登階,忽聽得身後環佩叮噹。

轉身見是督察院主官明項在家丁的攙扶下出了轎子,腳下一滑差點栽進雪窩。

“大人小心!”嚴星楚搶上兩步扶住。

明項擺擺手:“老了,不中用了。昨兒夜裡……咳,咳!”

一陣嗆咳震得烏紗帽上簌簌落雪:“昨兒夜裡沒有睡好。”

嚴星楚默然。

“你是嚴星楚?”明項突然駐足。

“是的,大人。”嚴星楚趕緊道。

他和明項就只見兩面,一次是先皇任他為御史後的那一次,另外就是昨天,但是昨日他一直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因此明項也沒有看到他。

“老夫這記性也不好了。”

督察院主官公房裡炭盆早熄了,明項蜷在太師椅裡,懷裡抱手爐仍止不住發抖。

嚴星楚瞥見案頭摞著三封未拆的奏本,硃紅封皮上“風聞奏事”四個字很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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