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是他們隔壁喬家的司機。
“問得好。”江耀點了點頭。
他瞥向隔壁司機:“小秦,不如你來說說,我訂婚宴那晚,你在樓下聽到了什麼。”
司機小秦的臉色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開口道:“那晚,我看見江池少爺喝醉了酒,直接上樓去了江耀少爺的婚房,聽到許小姐罵了他幾句,把他刺傷了趕了出來,後來還是我送江池少爺去的醫院……”
當晚,江家自家司機剛好連夜送江連舟去鄰市出差,不在家,而許長夏咬破舌頭,江耀擔心她有什麼萬一,所以請了隔壁司機過來守在樓下,好及時送許長夏去醫院。
隔壁喬老頭子跟江連舟還有大院其他幾個,都是在一個單位不同部門,偶爾一起開會出差時,會用同一個司機,省事。
因此幾家人有什麼急事兒人員週轉不開的時候,各家的司機相互幫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你胡說!”蔣以禾聞言愣了愣,立刻呵斥道:“你怎麼亂說話呢!”
“我……我還看到最後跟江池少爺喝酒的人,是我們家小少爺,說不定他也聽到了些什麼呢……”司機小秦小聲回道。
別的他也不好多講了,免得惹禍上身。
喬致遠竟然也看到了?!
蔣以禾徹底愣住。
蔣以禾以為自己在江家一手遮天,沒有人敢忤逆自己,卻忽略了這一點,隔牆有耳,江家不一定只有江家自己的人!
“那不如,把喬致遠也請過來?”江耀好整以暇望向江連舟。
江連舟緊擰著眉,沒作聲。
家醜不可外揚!
更何況,喬致遠沒有把那晚的事說出去,肯定是為了保全他們江家的顏面。
他守住了秘密沒說,他們反而把他請過來,把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哪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道理!
江連舟黑沉著臉和江耀對視著,沒作聲。
“陸風,把醫院的診斷單拿過來。”江耀又朝陸副官道。
陸風隨即從口袋裡掏出前幾天江池的住院單,遞到江連舟手邊。
江連舟接過,匆匆看了幾眼,隨即將質疑的視線投向了蔣以禾。
“你怎麼解釋!”他隨手將住院單丟向蔣以禾。
蔣以禾被幾張紙剛好砸中臉,這不輕不重的一下,將她鬢角的碎髮砸得散落下來,一時間,有些狼狽。
江連舟從來都沒有打過蔣以禾。
唯獨這一次,還是當著家裡所有人的面,還有外人的面。
蔣以禾的自尊,也隨著這幾頁紙,被狠狠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