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二大爺想請客,該有的禮數咱還是要講的。何援朝搖搖頭,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道:“劉大哥實在抱歉,今晚真沒空。”
劉海中仔細的朝老何臉上看了幾眼,見何援朝不像是在撒謊,露出遺憾的神色道:“那真不巧。”說完沒等何援朝說話,就吱吱唔唔的又道:“何科長,聽說廠裡最近有一批提幹名額,不知是真是假?”
何援朝一聽,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仔細的想了下道:“劉大哥,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事兒還真沒聽說,要是真有這事兒,我估計到時候廠里人事會有通知的。”
這個何大亮,當了十幾年的兵,怎麼變的油滑了?一句有用的話也沒說,合著這是逗傻小子玩兒呢。
心裡雖說有氣,但面上也不敢表現出來,沒當上官兒之前,他可不敢得罪何援朝。
“何科長,怎麼說咱們也是鄰居一場,要是沒有提幹名額,你看有沒有辦法讓我在廠里弄個一官半職的,要是成了,以後在廠裡我一切都聽你的。”劉海中往門外的過道處,撒摸了一眼,見沒人,才壓低聲音恭敬的對何援朝道。
要是關係特別鐵,何援朝真不介意舔著臉,去向梁書記確認一下。
但你劉海中憑什麼,就憑臉比別人大,一句鄰居關係就敢對這種事兒開牙?也太不拿幹部編制當回事兒了。
看來真是想當官想的有點兒走火入魔了。真要是跟這種人生氣,還真有點兒跌份兒。
“劉大哥,幹部任命是有相關程式和規定的,不是某個人說了算的。”忍著心中的膩歪,何援朝出聲解釋道。
聞言,劉海中一臉的不甘心,但又毫無辦法。這些年為了當個官兒,他沒少費心思的四處活動,可最後都沒順心,這次他覺得很有可能得償所願,但話還沒說上兩句,這個當了幾天官的何大亮就和他打起了官腔。
一時間,劉海中也有些心灰意冷,連句場面話兒都沒說,起身耷拉著腦袋,就離開了何援朝的辦公室。
邊走還邊小聲嘀咕著,“反正也當不了官兒了,我一個工人階級還在乎你一個破科長,工人老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越說心裡越敞亮。等到了車間門口,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道:“怎麼把這茬忘了?這空著手去辦事兒,誰能給好臉色?”
想著買點東西啥的再去試試,但轉念一想,萬一送了東西,事兒也沒辦成,那可咋整?
皺著眉頭在車間門口,拉磨似的轉悠了半天,最後咬咬牙,跺跺腳,就進了車間。
今天也是怪了,平時好幾天也沒人來的辦公室,現在串門兒的卻接上了流兒。
剛送走了劉海中,何援朝還沒倒出功夫抽根菸,就見財務主任李梅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這可是他和張敏的介紹人,可不能剛和張敏好了,就把媒人扔過牆,以後他和張敏的事兒,用到人家的地方還多著呢。
何援朝趕緊站起身,臉笑的像朵花似的道:“李大姐咋來了?快坐下。”
邊招呼李梅坐下,邊殷勤的倒了杯水放在李梅面前。
李梅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就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何援朝,像是在看什麼稀有物件兒一樣,眼神裡帶濃濃的探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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