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眺望著古藍縣外的那條黃河古道,悠悠說道。“青書兄弟是說,金算盤在古藍縣下面的哪座大墓裡?”
鷓鴣哨心裡咯噔,這個意思,就是人栽了唄。
“不知道總把頭,在古藍縣隱居十年,有聽說過魚骨龍王廟沒?”
聽到宋青書說他算命廝混,是一種隱居,陳玉樓頓時嘴角上揚。
“陳某不才,在這關中,也沒有忘記老本行。
這古藍縣的一些奇事,也是多有打聽。
十幾年前,古藍縣黃河枯水,河道出現了一個青鱗黑甲大怪物。
百姓都以為,是龍王爺變得,想要送回放生,卻發現那魚已經死透。
後來,出現了一個外地商人,出錢買下了魚骨,在旁邊的山嶺上,修建了一座龍王廟。
由於是用那巨大的魚骨修建,當地人也稱呼它為魚骨廟。”
陳玉樓說完之後一愣,彷彿被點醒。
“該不會,那商人就是金算盤吧?”
這些年,他瞎著眼睛,雖然知道那魚骨廟可能不簡單,但也沒法去探究。
“金算盤,說起來也算是我的二師叔了。
據了塵師父說,他本就是商賈世家出身,懂得奇門銷器兒,為人精明油滑,難得的是立心正直。
只是為人自視甚高,不將常人放在眼裡,一架純金打造的算盤,從不離手,算盤珠和框子上刻滿了天干地支之數。
專門用來演算五行數術,佔測八門方位。”
鷓鴣哨神色黯然,他想到折在黑水城裡的了塵大師,那個真心傳授他摸金校尉奇書的師傅。
瓦罐難免井邊破,將軍難逃陣上亡。
說完之後,他從身上掏出了一枚色澤漆黑透明,潤澤有光的錐形護身符。
“摸金符?!沒想到了塵大師居然把它傳給你了!”
胡國華一臉驚愕,有了這摸金符,才算是被認證過的摸金校尉。
“為了把它傳給我,了塵師父折在了黑水城···”
“了塵師伯也沒了嗎?果然,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啊!”
胡國華從脖子下,也掏出了另外一枚摸金符。
當年,張三鏈子將三枚摸金符給了了塵大師、金算盤和鐵磨頭三個弟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們下墓,必須聯合行動。
可惜,這三位弟子初期還確實精誠合作了不少大墓。
後來因為戰亂,分開行動,鐵磨頭便折了。
了塵也是因此看破紅塵,金盆洗手出家贖罪。
只有金算盤,依舊活躍在黃河兩岸。
“哈哈哈,王用亨於岐山,吉無咎也!
如今兩枚摸金符相合,如果金算盤真的就在魚骨廟下面,等我們找到,那便是摸金校尉合力一處!此乃大吉之兆,雲南蟲谷之行定然會順利。”
陳玉樓見氛圍有些傷感,當即嘴巴一歪,冒出一堆算命的吉祥話。
“總把頭,飯菜都準備好了。”
花瑪拐也進來提醒道。
“兄弟們,今日到了古藍縣,那就是我陳某人的地盤,今日一定要吃好喝好。
養足精神,明日我們先拿這魚骨廟下的古墓,開開胃!”
眼睛恢復了,陳玉樓又做回了那個卸嶺魁首。
帶隊伍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讓常勝山先發一筆財。
沒什麼事,能比錢來的更打動人心。
畫餅,雞湯,那都不是陳玉樓這個總把頭的逼格。
“正好,手生多年,如今有青書兄弟相伴,倒覺得踏實的很!”
老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潛心練武,提升搬山道人一脈的傳承,倒也有模有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