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帶我去看看怎麼個事。”說罷之後,三人便往重陽宮的後山趕。
不多時,便見有兩道人影,在林間交錯。
只見其中一人拳腳相加,每一擊都力道不輕,卻打的好生狼狽,儘管是費盡氣力,也沒能起到多大成效,而另一人揹著一隻手,步伐靈活,章法嚴謹,大半都是守招,卻也絲毫看不出半點為難,分外的從容,猶如閒庭信步。
顯然是交手的雙方,實力差距頗大。
狼狽出手者,身量不高,長著一張娃娃臉,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浮誇,彷彿用出了吃奶的勁。
此人便該是周伯通了。
丘處機看出了歐陽鋒只是在和周伯通鬧著玩,便也不再擔心,轉而看了看四周。
馬鈺、王處一、劉處玄等人都在,而在他們一側,還有一名二十來歲的美少婦,正抱著一個小嬰兒,在一旁滿臉擔心的觀戰。
“劉瑛姑和她與周師叔的孩子?”丘處機立刻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周師叔把他們都接回重陽宮了?”
“也對!既然都知道劉瑛姑給周伯通生了個兒子,那即便是周伯通還不想負責,師父也會押著他把這娘倆帶回來。”
“也多虧了大理王室世代崇佛,且信的是正統佛教,而不是其它某種‘因地制宜’版,否則就劉瑛姑和周伯通這玩法,浸豬籠都是輕的。”
丘處機的視線,沒有多在這娘倆身上停留,而是又轉移回了交戰場中。
只是察覺到丘處機的到來,歐陽鋒顯然已經沒了繼續同周伯通糾纏的心思,而是一掌將其掀飛,然後向著丘處機飛掠而來。
“你來的正好,我近來又有了些新的感悟,你與我打上一架,讓我看看與你還差多少。”歐陽鋒對著丘處機說道。
丘處機背後長鐧自動挑出,然後憑空而射出,這一擊毫無煙火之氣,分明勢若奔雷的一鐧,卻猶如風中落葉一般輕盈,讓人下意識的會忽略它的份量。
歐陽鋒一瞬接招,沒有注意到這點差別,以雙掌硬抗,只是一擊,便將歐陽鋒逼退數步,雙掌不住的顫抖。
臉上的顏色,更是幾番交替,顯然是又受了內傷,絕不好受。
“百步飛劍?”
“不!不對!你加了點東西···你加了什麼?”
“為什麼只是一個多月不見,你就更強了?”長長的吐出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濁氣,歐陽鋒雙目放光的看著丘處機。
丘處機當然不會回答,而是問道:“你怎麼在終南山?還有···需要你辦的事情,你都辦妥了?”
“不成!不成!你與我的交手還未結束,我還有最拿手的幾招沒有使出來,你不準跑。”周伯通衝著歐陽鋒嚷道。
歐陽鋒冷道:“你那幾下子,我早看穿了,還有···你現在遠不是我的對手,等你過了五十歲,再來同我交手看看。”
沒有自創空明拳和左右互搏的周伯通,距離五絕級別的實力,還差了老大一截,碰到了也就能比劃幾招的程度。
就如同之前丘處機設想的一樣,大約是0.5個王重陽的程度,只是到了高手的級別,差一點往往就是差很多。
周伯通自然是不服氣,還想要糾纏,馬鈺卻是迎了上去,開口對周伯通道:“師叔!念通該換尿布了,你去幫一幫師嬸。”
劉瑛姑顯然也比自家男人曉事,立刻招呼周伯透過去。
兩人合力,這才將不服氣的周伯通拉走。
而丘處機則已經與歐陽鋒走到了僻靜無人之處。
“我給金兀朮下了失魂之毒,他會在渾渾噩噩、半瘋半痴三個月之後,才徹底的油盡燈枯而死。”
“他會死的毫無尊嚴,會變得醜陋、弱小、脆弱、可憐,這樣死去的金兀朮,才會讓更多的金人將領心中膽寒,才會讓他們對金國皇帝的不信任,達到最高。”歐陽鋒毫無情緒波動的說著話,絲毫沒有將金兀朮當做他老僱主,還有甚香火情的意思。
丘處機聞言,卻只是問:“你這毒,有人可以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