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多日,丘處機都在與獨孤求敗的鬥劍與喝酒中渡過,日子過的相當的充實。
同時在大量的蛇膽酒的灌溉下,丘處機的金剛不壞神功終於是邁過了小成,可以做到一瞬之間於全身覆蓋滿金光,化身小金人。
只是維持的時間太短,並且過於消耗真氣,不能輕用。
在與獨孤求敗的某次交手之中,丘處機用出了這一招,任由獨孤求敗在同一處地方連刺了三十六劍,都沒有能夠破防···於是獨孤求敗當場有些破防了!一場大醉之後,丘處機第二天就看到獨孤求敗的身後,背起了一把門板般的巨劍。
所以···草木竹石均可為劍也是有上限的,當遇到丘處機這樣的銅豌豆,他還是得祭出大寶劍。
面對玄鐵重劍的狂劈猛砸,丘處機也不敢以‘區區’小成的金剛不壞神功硬抗,只能學了獨孤求敗的軟劍劍法,來與這重劍纏鬥,試著以柔克剛。
獨孤求敗的劍法,他沒有真的直接教,但和其打鬥的多了,以丘處機的天賦,也能自行摸索出七七八八,即便是還有差別,那也是好的差別。
如他們這般境界,全盤照搬,反而還不如照貓畫虎。
如此這般,於不算長的第一段時間裡,丘處機攏共從獨孤求敗的手中,見識了近乎千種劍術,以及諸多雜學武功。
獨孤求敗並不是真的通曉天下武學,只是他鬥過的高手太多,對他們的招式、手段,有一些瞭解,以其能力模仿,也能有五六分的火候。藉此機會,丘處機亦將歸元秘籍裡的歸納天下武學的理論,再穩固了一遍,有了更深的理解。
同時,也在這些養份的澆灌下,丘處機本就在廬山中蓄養了一番的靈性,蛻變出了真正獨屬於他的鋒芒。
與獨孤求敗交手之時,源於原本劍路的束縛越來越少,劍法也越來越自由、隨性。
等到他將這一切再‘約束’起來,有了一個核心的規範之後,他的劍法之道,便算是成了,磨礪出的劍法,也定然是當世最頂尖的劍法。
而以劍法為根基,向內功、掌法、拳法、指法等等方面輻射,便更加的簡單、輕鬆。
一切都如丘處機進山前想的一樣···這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機緣。
修道有言:財侶法地。
獨孤求敗便是極佳的修行同道,他以數十年的積累、經驗、思考,來幫助丘處機減少路途中需要走的彎路。
而他所需要的報答,只是丘處機一場場與他酣暢淋漓的戰鬥。
但隨著時日的推移,這種‘友好’的氛圍,即將徹底的耗盡。
獨孤求敗實際上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只有在說起一些往事與劍法的時候,才會滔滔不絕。
除此二者之外,他對於其它的任何事情,都近乎是漠不關心。
他不在乎這天下誰人做主,不關心百姓是否流離失所,無所謂誰是天下第一,更不追求生前死後之名,他的眼中只有劍。
但或許正因為他的這份專注,所以也才造就了其劍法之道上的超絕。
丘處機的手段不少,境界也不低,但他已經快要無法給獨孤求敗帶來新鮮感了。
並且,現在的丘處機,還無法真正的勝過獨孤求敗,讓他感受到那種被擊潰的挫敗感。
“我是時候要走了!”丘處機在獨孤求敗開口趕人之前,先一步說道,避免了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尷尬。
獨孤求敗沒有半分挽留的意思,只是說道:“好,我等你回來,再向我挑戰。”
“還有···我不會枯坐原地,你的內功很不錯,我也在與你交手的過程中學了幾分,等你再來的時候,你那點硬氣功的手段,便在我這裡算不得數了!”
丘處機背好長鐧,又拎走了獨孤求敗的最後兩缸蛇膽酒,當做對方送他的臨別禮物,剎那間真氣流轉,全身金燦燦一片,雙手交叉碰撞,發出哐哐哐的聲響。
“好啊!我等著看!”
“下次來找你,我的劍法,一定會超過你。”
“還有···我教你的玄門內功,你也要練一練,否則這麼大年紀,突然散功暴斃,便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