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根本不看發光體般的丘處機。“用不著,早年也得到過一些玄門內功心法,你教的雖然不錯,但也不是最好。”
“我有我的想法。”
“劍氣入體麼?你還沒放棄這個?”
“不是,我想到了更好的。”
沒有更多的廢話,丘處機快速的離開了山谷,全程沒有回頭,獨孤求敗也沒有看他。
呼嘯的寒風,將畫面切割成了兩半。
外面的世界,早就沒有獨孤求敗的江湖了,而丘處機的武林,才堪堪展開畫卷一角。
出了荒山,丘處機便先轉入大道,尋人問路。
摸清楚方向之後,便先往終南山回返。
自華山告辭王重陽等人後,他已經遊歷江湖一個多月,雖然其中大半時間都是在和獨孤求敗交流,但也有一種‘思家’之感。
再回到終南山的時候,已經過了驚蟄。
春雨落下,山林萬物都在復甦生機。
丘處機看到終南山腳下,多了一些戴著手銬腳鐐的挑夫。
他們瞧著便都有不弱的功夫底子,滿臉的兇惡,絕非善類,看見一身道袍的丘處機後,人人眼中都帶著殺機,卻不敢造次。
無視這些冒犯的眼神,擔心重陽宮有什麼變故,丘處機急速上山,穿過重重山林,回到了重陽宮外。
遠遠瞧見重陽宮正門口的門樓雖然毀了,但整體的格局還算妥當,一些全真教的道童還都嘻嘻哈哈,並沒有什麼愁悲之色,便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師兄!你回來了?”一直守在門口附近的郝大通,邁著小短腿便先迎了上來,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看起來頗為清秀的道童。
“這是譚處瑞,我老鄉!”郝大通介紹道。
清秀小道童立刻抱拳向丘處機行禮,口稱師兄。
“好!好!”伸手將躬身的譚處瑞扶起來,丘處機心想,這下除了大師兄馬鈺的老婆孫不二,全真七子算是都湊齊了。
“師父呢?”丘處機對郝大通問道。
“在隔壁古墓林師叔處!”
“還有黃前輩也在那裡,已經一道閉關了有一段時間。”郝大通回答。
“那山腳下的那些人是?”丘處機瞧見的那些被束縛的武林中人,可都不是什麼善類,如果不是王重陽出手,那這全真教上下,還有何人能將他們拿下,並拘束起來挑山幹活?
“是歐陽先生!”譚處瑞搶答說道。
“歐陽鋒?”
“他也在?”丘處機都愣了,這玩意屬牛皮糖的?就真不怕被他一劍給了賬了?怎麼好好的白駝山不待了,就賴在終南山當起了大管家?
“他現在在哪?”丘處機問道。
郝大通道:“和周師叔在後山比武,大師兄他們都在那裡。”
說著還又添了一句:“我和譚處瑞想著師兄你可能會回來,所以一直在山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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