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霎時變黑,溫道塵臉上的笑容愈發大起來,“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琅晝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所以你就因為一個猜測直接去派人殺她?”
“這不也沒殺死麼,”溫道塵懶懶往回躺,漫不經心,“琅皇子要護著的人,果然難殺啊。”
果然心狠手辣!琅晝深呼吸著,壓抑著怒意,“你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理由。”
“就因為她是昭寧啊。”溫道塵無奈嘆著氣,聳肩,“你怎麼就不信呢?”
琅晝驀然側身拔出身側侍衛腰間的佩劍,利劍指向溫道塵,“你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溫道塵臉上的笑慢慢淡下去,他仍然散落坐著,下巴微揚起,挑釁說,“那怎麼了。本皇瞧著琅皇子沉浸囚禁遊戲很開心嘛。”
他坐直起來,笑容盡失,“誆騙人家很好玩嗎?”
醜陋的心思被他人直言吹破,琅晝臉上一時間掛不住,惱聲大喊,“閉嘴!”
“閉嘴?為什麼要閉嘴?”溫道塵譏笑,“難道是被本皇說破防了?論那祁王是否去了,你都下定決心想要趁此機會奪人妻,騙人事,既然做了,可就別不要怕人說啊。”
琅晝面部上的青筋動起,他握緊利劍把柄,恨不得一劍刺向溫道塵,可他不能。
且不說能不能殺得死,就算能弄死,到時候挑起南越國和北疆之間的關係,他能競選北疆王的可能性就低了。
他必須得保證自己能獲得那北疆王之位。
握緊劍柄的手又鬆開,琅晝竭力壓抑著心裡即將燃起的怒火,抿開唇,反手比了個劍花收劍,對溫道塵擠出一抹笑,“溫皇子說的對,這本就是一件尋常小事,是在下貪圖冒進了。”
“那就好。”溫道塵笑了笑,“本皇被人交代過,既然琅皇子不在意這件事情,那本皇再次派人去刺殺昭寧,還希望琅皇子不要阻攔。”
“你!”琅晝目眥欲裂。
他反應過來想要收斂情緒,溫道塵卻搶先一步,再度譏諷,“怎麼,是被我說中了?”
溫道塵擺擺手,不願意在於琅晝說太多,“來人,送客。”
下一刻,兩名南越侍衛就出現在琅晝的跟前,他身後的北疆侍衛瞬間進入警惕狀態,拔劍衝到琅晝的跟前。
雙方對峙而起,氣勢龐然許大,隱隱有如硝煙般的氣味在空氣中暗湧流動,一點就炸。
溫道塵站起身來,更多南越侍衛將他護在身後,如層層屏障把他護住,溫道塵站在那,眼神發冷,“琅皇子,在宣朝地帶動手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好處,你若想動手,本皇也樂意奉陪。”
他話頓了下,繼續道:“若你不想動手,那我們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但昭寧並不屬於北疆,她不過是前宣朝的人物罷了,我對她鬆手,於情於理,很合適。”
“若琅皇子不想,那就讓昭寧自行小心一點。”
話罷,溫道塵不再多說,起身直接從內屋的方向繞走離開。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琅晝等人。
他黑著臉,再也忍不住氣,抬腳用力踹向木桌,“他媽的!”
身後的貼身侍衛湊上前,連忙說,“您別生氣,溫道塵大抵是唬您的,縱然這裡是宣朝,但這裡的地盤是您的,總歸您還是有些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