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晝用力往貼身侍衛那瞪去,嚇得人悻悻閉上嘴,他冷聲道,“哪壺不提提哪壺!”
他負手含氣離開,黑著臉回到謝挽寧的院子裡。
經過一番整理,謝挽寧院子恢復原樣,他簡單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正在指揮佈置裝修的謝挽寧身上,大步走過去,低低喊了聲,“昭寧。”
謝挽寧回頭看了眼,再吩咐工人移動下位置,才走到琅晝跟前,“怎的了。”
“以後你住我院子偏屋。”琅晝吩咐。
謝挽寧驚訝,“那我這院子怎麼辦?”
她聲音有些大,引起不少工人的注意,他們愣愣半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他們。
琅晝揉了揉眉骨,“繼續佈置,留著。”
工人繼續,謝挽寧猜到什麼,“是因為刺殺一事?”
“嗯。”琅晝點頭,他扯開嘴唇,又恢復兩人第一次見面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沒辦法,你又不想當我的王妃,你也直接先住進來。我就在你旁邊,他們定然不敢輕易湊上來。”
謝挽寧卻不信就這般單純的理由,她雙手抱胸,“但我也是你帶進來的,在他們眼中,難道我不算是你北疆的人?”
“不算。”
謝挽寧撇了撇嘴,感到無語,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下還要搬進去才能受庇護,還不如將她放出去早早尋到桃桃,與桃桃團聚。
想起桃桃,謝挽寧心底還是擔心著她的安慰。
基本就沒離開過自己,現在一離開就是朝鬼門關邁出一腳,她真擔心桃桃撐不到自己尋到她的那一刻。
為了孩子,謝挽寧算是徹底妥協,“那為什麼。”
“不為什麼,”琅晝淡聲吐話,“住我屋,你可以出門,和住在這裡,出不了院子,你選一個。”
“那我肯定選住自己——”謝挽寧話一頓,震驚對上琅晝的眼,見男人眼中沒有半點欺騙人後笑意,謝挽寧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揣著興奮,“你當真要給我自由?”
“真的,”琅晝皮笑肉不笑,“這會你高興了吧?”
謝挽寧用力點頭,他比了個手勢,“不過我有個條件,你隨時都得帶上我配給你的北疆侍衛,去哪兒都不能甩開,否則你就——”
“我會的我會的。”謝挽寧連忙打斷他的話。
她興奮叫著,琅晝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開,看著她滿臉欣喜模樣,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心底深處不免有些惆悵,以及萌生一絲愧疚。
他之前為人好的做法,可能真是錯的。
險些將一朵明豔靚麗的鮮花養枯萎,看來他不太適合養花。
他垂下眼,抿唇偏過身,不去看她的眼,扮裝發狠話,“你會就好,如果不按時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