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只有你會說漂亮話?”
謝挽寧冷著臉,縱然她對顧擢只有恨與利用,但彼時聽到周婉嫣這般低損自己,她還是忍不住,冷聲回懟:“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他兩走不到最後,顧擢變心,怨不得我。”
“專一深情的男人,只會恪守自身,對所有誘惑說不,而不是外界隨便拋售的誘惑都甘願出銀買下。”
謝挽寧字字泛重,像是在說給曾經的自己聽一般。
年輕以為相愛便是一輩子,卻沒料到真心瞬息萬變,報復徐徐而來,不給她一點準備的機會。
“別給我裝什麼狗屁大師,你沒比我大上多少,少在這裡給我講大道理!”周婉嫣惱聲埋怨譴責:“別以為這麼說,我就能放過你!”
謝挽寧有些不耐,揉了揉太陽穴,索性將局勢揉碎擺放在周婉嫣跟前:“昭陽馬上就要嫁去北疆,你以為你依託去靠昭陽,便能一輩子高枕無憂,又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別做夢了,”謝挽寧頓了下:“作為你的姐姐,你最好看清局面,別傻乎乎的跳進別人早就為你挖好的坑。”
周婉嫣如臨大敵:“你別以為這麼說就能挑撥我與昭陽之間的關係!”
謝挽寧被她這蠢樣氣笑了。
她當面直白的翻了個白眼,譏笑嘲諷:“還需要我挑撥嗎?”
“宋程恆退你的婚,你氣不過想要找我大鬧,但你沒仔細想想,他為何突然與你郎情妾意?”
“當然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周婉嫣不假思索道。
謝挽寧無語至極,“被你魅力所折服,還會在這時候與你劃分界限?”
周婉嫣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見狀,謝挽寧乘勝追擊,“當初昭陽與顧擢婚宴取消一事,你難道忘的一乾二淨?”
她每說一句,周婉嫣的臉色就越慘白一分,直至最後,周婉嫣抖著白臉,蒼白尖叫:“別說了!”
“你就巴不得我不好過!”周婉嫣衝謝挽寧尖聲吼:“要不是你,我早就是宋郎明媒正娶的妻子!宋郎又豈會又不把眼神放在我身上!”
“肯定是你,一定是你!”周婉嫣聲音尖銳刺耳,如銀針般要刺穿現場所有人的耳膜般,朝著謝挽寧那伸手跑去:“我要弄死你!”
謝挽寧驚呼一聲,連連往後推去,周圍不少小廝和秋分也連忙衝上來將周婉嫣給攔截下來。
兩人在這鬧的動靜再次將周崇給吸引過來。
一來便見周婉嫣扯著謝挽寧的衣服尖叫,他臉黑沉下去:“住手!”
可幾乎陷入癲狂的周婉嫣壓根沒聽到周崇的斥阻聲,周崇無法,擺著手喊人去將周婉嫣給拽回來。
“昭寧!”周婉嫣手似爪弓起,欲要抓破謝挽寧的臉:“我和你勢不兩立!”
“夠了!”周崇冷臉發話:“你們繼續鬧下去,成何體統!”
這下,周婉嫣才注意到周崇前來,方才張牙舞爪的動作瞬間熄鼓,委屈如藤蔓般迅速爬上她的臉:“爹!”
她碎步跑到周崇身側,抓著他的手搖晃:“女兒不是有意要與姐姐吵鬧的,是……”
周婉嫣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謝挽寧,上下嘴皮一碰,指責說:“是姐姐不守婦德!明知曉昭陽與顧擢的事情,還欲去照顧顧擢,這明擺著是要徹底敗壞尚書府的名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