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聲!”謝挽寧懊惱低頭,怕青訶發現屋子裡還有他人的存在。
要是瞧見,定然會去告到蕭南珏那。
她暫時還沒想好該如何與蕭南珏解釋自己屋子裡藏著一個大概是北疆的人。
謝挽寧輕聲說:“待會我沒讓你出來,你不準出來。至於去留……等你傷勢緩些,要走要留我不會阻攔。”
將人藏好,謝挽寧才姍姍來遲去見青訶。
她挽了下頭髮,平復緊張慌忙而亂起的情緒,衝青訶揚起笑:“讓你久等了吧。”
“不會。”青訶搖頭,從懷裡抽出木盒,“這是祁王讓屬下送給您的。”
“顧御史受傷,此時若公主加一把火,事半功倍。”
謝挽寧心猛然一跳,見青訶還要往深處說什麼,連忙出聲打斷他的話,她僵硬的轉開話題:“那替我謝過祁王了。”
青訶一愣,欲要說些什麼,就被謝挽寧催促趕離開了。
謝挽寧關上院門,才將那木盒開啟,裡面赫然是一罐散發著藥香味的白瓶。
捏起那白瓶,謝挽寧舉到自己鼻尖底下輕嗅幾下,清淡的茶香味。
倒是細心。
她冷笑一聲,裹著那白瓶回到屋子裡。
琅晝不知何時出來了,懶洋洋的靠在櫃子旁,若非不是那張臉蒼白的很,謝挽寧還真以為他已經好全了。
她面色卻透著嚴肅,面無表情的將白瓶放回木盒,斜身將其輕放在櫃檯上,冷然回眸,那眼中倒映著琅晝的身影:“你方才偷聽我們講話。”
沒有一點懷疑,謝挽寧直接認為他偷聽。
“是。”琅晝揚聲承認。
他聳著雙肩,卻似是不小心扯到胸口的傷口,疼的整張臉齜牙咧嘴,卻滿是肯定的分析:“據我所知這宣朝的祁王只有一個。”
“你既然能與這祁王有一定關聯,那又為何會由著這周家這般你,結果只有一個。”
琅晝扯出笑容,臉上蒼白莫名少了幾分,“你是這祁王底下的暗棋。”
謝挽寧的心臟驀然一震。
幾乎是一瞬間,她撇開了眼,可又怕琅晝覺得自己心虛而定下結論,又強硬的將自己的視線拉回停留在他的身上,一字一頓:“不是。”
“真的嗎?”琅晝笑容加深。
謝挽寧咬緊後牙,陡然升起一絲後悔。
她就不該救他,這人太聰明,旁人發覺,不過是以為自己和蕭南珏的關係好。
到他這裡,就是暗棋。
暗棋暗器,要是被迫揭露在外人眼中,那她可就廢了。
但這會放人離開,她做不到。
謝挽寧餘光瞥向一處,慢慢挪著步朝琅晝那走去。
指尖劃過桌沿,她眼神一厲,抬手間袖片飛過,利索的握緊果盤上的水果刀柄,一把衝到他的跟前。
疾風掠過,刀鋒抵在琅晝的脖頸處,只需在往前挪動一分,琅晝便會斃命。
謝挽寧眼神冷厲,抓著水果刀柄的力道不斷收緊,她冷聲威脅:“別以為我只會救人,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