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皇叔認為我攛掇婢女去想辦法尋人來毒害您?那我又因為何?”
蕭南珏涼聲回懟:“因為你知曉那昭寧就在本王的宮裡,又因為本王沒滿足你與顧擢的婚事而心存不滿!”
“你那毒害別人的次數還少嗎?還是要本王與你細細數明?還是……”
“皇叔!”
昭陽深呼吸著,勉強擠出笑,“我們是在說中毒一事。”
蕭南珏歪著腦袋,眼神冷然,“昭陽是不承認所做過的事情嗎?”
“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何要承認!”
蕭南珏直直地盯著昭陽許久,卻沒再多說。
他沒有繼續糾結下去,此時也就不了了之,至於那婢女,既是下毒謀害皇親,便是處死下場。
“這般處置,昭陽可有意見?”蕭南珏淡聲詢問。
昭陽咬牙,“皇叔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又不是我公主府的人。”
蕭南珏點頭,抬了抬手,一旁的公公立馬意會,開始疏散圍觀人群,將婢女拉下去處置。
其他女眷拉著昭陽,小聲試探喊,“昭陽……”
“無礙,”朝陽憤然地瞪著蕭南珏和謝挽寧離去的背影,咬牙惱色,“本宮沒事。”
話雖是這麼說,但她幾乎快要將兩人的背影看穿。
謝挽寧竟好手段,能攀附上蕭南珏!
她給謝挽寧下毒欲要藉此處死,卻沒想到反而被謝挽寧利用,化為刺向自己的利刃!
昭陽深呼吸著,情緒卻遲遲平復不了。
她那好皇叔,現在瞧來興許之前對她的好都是假的,臉上都掛著虛偽的面具。
回到暫落住的宮殿,昭陽冷臉快步走進寢屋,再次將盤旋在腰間上的軟鞭扯出,用力的甩砸在地上,偏頭呵聲,“關門,跪下!”
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來的婢女身子一抖,顫著身體聽話照做。
昭陽轉身,腕骨借力反轉著,那鞭子跟隨她的動作繞身揮舞而去,直抽在婢女的身上,鞭痕狼藉,婢女卻疼也不敢發聲。
“本宮精心培養你這麼久!你怎還是這般廢物!”
“只不過讓你尋人給昭寧下毒,結果你倒好,竟下到蕭南珏身上去,那也就罷了,還被人尋到了把柄!翠竹,你這是純心要讓本宮亡是嗎!”
每說一句,那鞭子就重重落打在翠竹一次。
翠竹身體疼到駝下,整個人幾乎蜷縮跪在地上,身上的婢女衣裳被完全打壞,猙獰陳舊的傷疤錯落隱呈在那單薄的衣料下。
昭陽神色冷傲,連續的鞭策也讓她手臂痠軟,停下手裡的動作,昭陽往前走了幾步,微微抬起腳,弓起腳尖託著翠竹的下巴,迫使翠竹抬起臉直視自己。
“你說,”昭陽語調冷揚,“屢次辦事不利之人,是不是該要懲罰的更重?”
翠竹那蒼白的臉上混合著淚水和汗水,身子害怕的直顫抖,昭陽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尿腥味,翠竹哭喊著求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