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嫌惡的捂著鼻子,一把將人給踹飛。
似是再也忍不了,她立即喊人去弄一碗毒湯來,翠竹聽到,身子抖的更加厲害,瘋狂想要後退。
空氣中漂浮的尿騷味更重,她挪著身子試圖反抗,卻更把昭陽惹怒,一把端起那毒湯站在翠竹跟前,昭陽單手掐著翠竹的下巴,迫使人張開嘴,將毒湯汩汩灌進。
“唔唔……!”
翠竹拼了命的反抗,喉眼抖動欲要推出毒湯,可無用,那一半的毒湯都順著喉眼往下滑溜至胃部。
毒湯灌完,昭陽嫌棄的將碗丟至一遍,居高臨下又冷眼的盯著翠竹跪趴在地上扣著嗓子眼的動作,冷笑連連:“別抵抗了,沒用的。”
“這便是本宮給予你辦事不力的懲罰,”她往後推一步,冷麵攢氣:“本宮就給你三日時間。”
“三日後,若昭寧不死,那死的便就是你。”
話罷,昭陽就往寢屋深處那床榻上走去。
翠竹眼神空洞地癱坐在地上,未灌進的些許毒湯浸溼了她臉頰旁的碎髮,化為水滴砸落在衣裳上,狼狽滑稽。
坐了半晌,翠竹才動彈,半起身用自己的衣裳去擦拭地上淡黃色的液體。
傍晚。
又因被昭陽推入湖中,蕭南珏又有了將謝挽寧留在宮中的理由。
她百無聊賴地捏著糕點送入嘴中,門外忽的響起一陣哐當砰然的動靜。
抬眼遞給秋分一個眼神,秋分明瞭快步出去。
很快,門外就響起一道冷呵聲:“你們在幹什麼!要擾了公主休息,你們可都要完蛋!”
“啟稟大人,這賤婢面生,一看便知不是這裡頭的人,方才奴才又在她身上搜到了匕首……”
謝挽寧眼眸轉動,偏頭看向門外。
這個節骨眼,還是皇宮內蕭南珏安置的院子,竟有人不怕死的敢來刺殺?
她忽的就好奇是哪個膽大人了。
放下糕點,謝挽寧起身往外快步走去,撐著門框緩步走出去,歪著腦袋眯眼去瞧著對方的臉。
但在夜晚中,那婢女又低著腦袋,謝挽寧實在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秋分見狀,立馬給挾持婢女的人抵了個眼神。
侍衛立馬抓著婢女的頭髮,迫使她仰起臉,月光之下,微亮的月光散落照印在婢女的臉上,謝挽寧一眼就認出是常年跟在昭陽身側的翠竹。
她挑眉,好笑蹲在翠竹跟前,哂笑道:“稀客啊。”
“昭陽竟這般耐不住性子,這個節骨眼上還敢派你來刺殺我,是想借此來打消北疆點名讓她去和親的念頭嗎?若是這般,那昭陽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翠竹偏過臉,並未多說什麼。
謝挽寧也不急,撐著膝蓋就直起身站起,“把她捆起來,擇日尋個時間交給祁王。”
“不行!”翠竹著急回頭,一口否決謝挽寧的決策。
“為何?”謝挽寧好奇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