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來,又怎會唐突。”謝挽寧俯首輕聲說。
她伏小做低的態度,讓昭陽很是受用,不由得揚起下顎,側身朝身後婢女招招手。
婢女憤憤進來,懷裡還端著幾樣木盒,將其放在桌上,昭陽站在一旁說:“本宮那的胭脂水粉多到用不完,既然以後你我都要嫁給顧郞成為姐妹,不如快快拋棄以往恩怨,攜手相好,以免讓顧郞頭疼分神。”
在昭陽的指示下,兩個婢女依次開啟那些木盒。
謝挽寧隨意掃過去,都是京城內有名的胭脂鋪子內以及皇室專用的東西。
她輕聲謝過對方,從木盒中拿起一盒,舉在跟前輕嗅了下。
淡淡的花香味,並未有其他奇怪的味道,昭陽並未在裡面放下東西。
但昭陽會以提前培養妻妾之間感情好心送東西給她,她不相信會這麼好心。
思索間,謝挽寧將東西放回木盒裡。
“怎麼了。”昭陽注意到她的舉動,挑眉反問:“不喜歡這些?”
“昭陽公主送的,自然都是好的,我又怎會不喜歡,只是——”謝挽寧輕笑著,不動神色的往後拉遠了些,朝靠門的秋分遞了個眼神,她深呼吸著,鼓起勇氣做了個決定。
看著昭陽滿臉疑惑,謝挽寧嘴邊的笑容更深,面上卻滿是無辜,“我記得顧郞說過,公主您是要去北疆和親的。”
“顧郞身側的正妻位……”
“你什麼意思!?”昭陽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方才竭力偽裝帶上的溫和麵具出現數條龜裂又破碎,昭陽神色猙獰,眼神死死盯著謝挽寧,惱聲道:“給本宮把話說清楚?!”
謝挽寧縮了下肩膀,更顯無辜:“是顧郞自己親口說的,方才公主又說成為姐妹,……莫不成是公主想要抗旨?”
“本宮想要做,還輪不到你這賤婢開口說話!”
昭陽忽的眯起眼打量著謝挽寧,陰冷笑出聲,懶得與謝挽寧再偽裝表面的好姐妹:“怎麼,你這賤人還想妄圖肖想本就該屬於本宮的位置?”
“本宮告訴你,就連本宮死了,你也不可能得到那顧郞正妻的位置!別以為在背後搞什麼花樣,就能讓本宮前赴北疆!”
“可都是顧郞說的呀……”謝挽寧故作委屈的低下頭,“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謝挽甯越是委屈無辜,昭陽就越看的惱火。
幾次的暗殺都沒將眼前這賤人給除掉,反而還因為她,顧擢對待自己並未有之前那般好,甚至還欲要遠離她,昭陽就恨不得弄死昭寧!
越被謝挽寧瞧著,昭陽怒火更甚,幾乎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來人!”
門口的婢女齊齊進來。
昭陽指著謝挽寧,神色冰冷:“將她給本宮抓住。”
謝挽寧雙臂瞬間被抓住了,她沒有掙扎,門口的秋分也瞅準機會快步離開房間。
“公主,”謝挽寧難受的故作掙扎了下,“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惹到您的地方吧?”
“沒有?”
昭陽冷笑連連,抬手就是一巴掌,謝挽寧的臉瞬間朝側偏去,白皙的臉上是鮮紅的巴掌印:“肖想本不該屬於你的位置,便是你的錯!”
她的下巴被昭陽用力嵌住,被迫直視著昭陽那有些扭曲成妒的神色,謝挽寧感覺自己下顎連帶喉間的位置被扯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