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歇斯底里的問候,並未起什麼太大的作用。
見男人不為所動,她更加慌了,心底也更明白當下宣朝,眼前的人才是權利的暫時主宰者。
無論誰來都改變不了。
恐懼激著她的淚腺,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砸,幾乎粉碎了昭陽的肆意張揚。
她想都沒想朝著蕭南珏跪了下來,哭聲懇求:“皇叔!北疆要的是宣朝公主前去和親,您難道就這麼捨得讓昭陽過去?”
怕人還是不肯,昭陽深吸著,著急說:“只要皇叔能讓昭寧替本宮前去,本宮願意將先皇后給本宮的金庫鑰匙交給皇叔!”
蕭南珏眉尾一跳,對昭陽提出的金庫鑰匙狠狠心動了。
起身繞過書桌,他漫步走至昭陽的跟前附身將人攙扶起來,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淡聲說:“縱然本王這答應你,但長相一事,該怎麼辦?”
“最後定下你,也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北疆是認定你的。”
昭陽用力吸著鼻子,對於自己可以不用前往北疆而鬆了口氣,認真說:“只要皇叔不讓昭陽前去北疆和親,這長相昭陽自有辦法解決。”
朝廷在兩位公主之間定前赴北疆人選的訊息,顧擢很快就帶給謝挽寧。
他雙手託著她的下巴,笑著輕撓那的軟肉,“氣可消了?”
“這哪兒氣不氣的,”謝挽寧扮作嬌嗔的拍了下顧擢的手,軟聲說:“昭陽貴為公主,我犯了錯,她懲罰自然是應該的。”
“不過……”
謝挽寧緩緩抬眼,目光掃過他面上的五官,由眼至唇又往上瞧,眼尾流露出的淡淡媚勁讓顧擢喉嚨一緊,小聲說:“謝謝顧郞。”
摟著她腰間的手愈發緊了些,男人低啞的輕笑聲在謝挽寧耳旁響起,“這有什麼好謝的,欺負昭寧的,自是要報復回去。”
謝挽寧勉強勾起笑容應付,心裡卻冷然萬分。
顧擢壓根就沒發現他自己在說這句話時,讓人感到極其噁心。
將昭寧的軀殼當作替身,嘴上說著擁護昭寧的話,可以前的他,又是任由昭陽欺負自己的。
自相矛盾,裝作深情大聖,著實噁心。
強忍下胃裡的難受勁,謝挽寧忽的想起什麼,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她笑眯眯地看向男人,不動神色的從他懷裡退出,軟聲歪頭:“顧郞是否還未嘗過我做的東西?”
“……是吧?”顧擢挑眉,“想親手給我做飯了?”
謝挽寧笑著應了聲,“恰好到了飯點,顧郞在前方那般護我,我不得在後做好工作?”她單眨眼去做,更惹顧擢心裡一片暖意。
轉身之際,謝挽寧臉上的笑容瞬間聳拉下來。
她嫌惡的拍打著身前方才被顧擢接觸的地方,快步朝著小廚房那走去。
既然顧擢這麼喜歡把她當做替身,不如她就做點讓他興奮的事情。
憑著記憶,謝挽寧做了一碗前世顧擢最愛吃的面。
她將面端上顧擢跟前,那熟悉的味道瞬間闖入他的鼻腔。
謝挽寧看到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自己假裝不知,笑著催促:“熱騰騰的面吃起來暖胃,顧郞快嚐嚐我做的怎麼樣!”
“我……”顧擢動了動嘴,眨眼想要說些什麼。
忽的,門口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些許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認出是常待在蕭南珏跟前的公公:“顧大人,祁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