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
謝挽寧委屈至極:“你這一陣又該是多久?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見不得人吧!”
“乖昭寧,”顧擢連忙摟著謝挽寧,低頭習慣性的用額頭碰了下她的腦袋,“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會來娶你。”
謝挽寧沒再多說,心裡卻鄙夷萬分。
她不動神色的掙脫開顧擢的擁抱,儘可能的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果然本性沒變。
一陣又一陣,成熟的時機又該是什麼時候,她不得而知。
大抵也只有昭陽和曾經的自己會被他這幾句不成調的話給哄騙了。
但謝挽寧心裡留存了個疑心,尋了個時機將顧擢說的話報信給了蕭南珏。
臨近夜晚,她坐在黃銅鏡前將身後散下的頭髮別到腦側去梳,忽的聽見一陣動靜。
謝挽寧被嚇了一跳,木梳從她手中掉落直砸在地上。
“誰?!”
她警惕回頭,唯有寂靜回應。
謝挽寧心裡有些驚慌,起身走到窗戶邊,緩緩將其推開,就看見窗框上多了一支箭。
箭尾掛飄一張摺疊的宣紙,她連忙將其取下,低頭展開來看。
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她便知曉大概是蕭南珏所寫。
一目十行的將內容盡數看完,謝挽寧心裡也有了個地。
難怪近期對她是連哄帶騙,在昭陽那又是想辦法的穩住。
那成熟的時機,大概就是和明年的秋闈有關。
她眯起眼,取下那支箭矢將其掰下來,丟到桌上,準備明日丟到院內的大樹上。
而那張宣紙被她捏到蠟燭上燃燒,僅燃了半形便落丟到鐵盆裡任其燃燒至灰燼。
待在寧芳閣裡休養期間,謝挽寧趴在床榻上,讓雪晴輕揉著後腰摔傷的位置,舒服的眯起眼。
她扭頭將臉埋在枕頭裡,悶聲嘆氣:“這日子好生無趣。”
“殿下這腰還沒恢復多久,就又跑來跑去,這腰可不知何時才能完全好全呢。”雪晴小聲吐槽。
“那也沒辦法啊。”謝挽寧長嘆口氣,“咱們要是想在京城站穩腳跟,勞累奔波是不可少的。”
“就怕的是,咱們勞累四處跑都不能換到咱們想要的結果。”
雪晴沒吭聲了,哼唧哼唧的為謝挽寧揉腰。
“對了殿下。”
謝挽寧懶懶應了聲,就感覺後腰處傳來一陣劇痛,她疼的下意識去扭動身體,憤然回頭看向雪晴:“你幹嘛?!”
“抱歉殿下,剛才想到一件事情,有些激動就……”雪晴乾笑著,連忙放輕手上的力道。
收斂了些臉上的情緒,雪晴小聲說:“奴婢最近這幾天聽府上下人說那昭陽公主好似為了嫁給顧大人,竟然不惜低頭認錯!”
“低頭認錯?”
謝挽寧詫然:“他們前時吵了架?”
雪晴點點頭,“聽說吵的可兇了,那日有人瞧見顧大人怒氣衝衝的從公主府裡跑出來。”
“不止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