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惡演武,諸天除魔

第73章 海風無情,問卦白馬

那些無色的牌,極速盤旋,趁他們斷手劇痛的時候,又掠過了他們的小腿,切斷跟腱。

疤臉的同伴,像乾枯的蘆葦一樣,倒了一大片。

屋頂的西裝老人,右手壓著一根檀木杖,左手抬起。

空中盤旋的透明撲克,陸續飛回他掌中,發出噌噌噌的細微摩擦聲。

“聶龍鼎!”

疤臉強撐著看向屋頂,嘶吼出聲,“你提前知道我們要來?!”

“我早就注意到,有你們這麼一股勢力在追查我,都是當年道上遺留下來的仇家吧。”

聶龍鼎微笑著,“之前覺得沒必要跟你們碰面,那些祭品我也有更好的人選,現在發現,還是需要用一用你們。”

“屋頂這裡視野很好,用一個替身,引起你們的心態不穩,把你們全部生擒,很划算。”

疤臉沒能聽完。

他也已經昏死了過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這個偏遠的教堂周圍,已經看不到任何屍體和血跡。

老教堂彷彿年久失修,被海風吹歪,終於不堪重負,垮塌到山崖之下。

除了參與者,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真是和平的一天啊。”

澳區特捕司分部,辦公大樓。

分部長沈雲臺,在頂層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發出了滿足的感慨。

沈雲臺已經五十歲,穿著一身女士西裝,眼角的笑紋,額前摻白的髮絲,腦後的髮夾,令她有一種雖然老去,依然優雅的氣質。

辦公桌上的一杯紅茶,溫度正好,被她端起淺嘗。

“還是我們這個城市好,不像香江那邊,亂糟糟的。”

她前一陣子剛去香江馳援,回來還不到三天,只覺得自己駐守的城市哪兒哪兒都好。

“部長!”

肌肉結實的青年敲了敲門,送了一份檔案進來。

“昨晚方俊和內地過來的一位臨時顧問,受到不明人物襲擊,楚顧問將對方全殲。”

“技術部修復了幾個襲擊者的手機,發現這幾個人,可能屬於一個蓄意向賭王聶龍鼎先生報復的組織。”

沈雲臺不以為意。

“聶龍鼎,他早年仇怨太多了,有人報復很正常,不過這老東西夠狡猾,我們沒抓到過他的小辮子。”

“查查這個團伙其他人有沒有案底,有的就抓了,沒有的也敲打敲打。”

青年說道:“這套流程,行動組很熟,已經派人去辦了。”

“但問題是,除了這三個從南洋偷渡回來的,團伙其他人都有正式身份,我們的人前往探查的時候,卻一個都沒有聯絡上。”

沈雲臺提起一點精神:“什麼時候的事?”

“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青年說道,“正常來說,至少要四十八小時,這件事才會在巡捕司立案,然後判斷併案調查,採集基本資訊,再轉手到我們這邊,需要好幾天。”

“但是,聯絡到他們作為復仇團體、多數為修行者的身份,我覺得我們該直接接手過來。”

沈雲臺思索了一分鐘:“可以。”

她批覆檔案,用章之後,坐回了椅子上,這兩天的懈怠感已經沒有了。

“復仇團體,知道暗中的身份可能暴露,所以隱藏嗎?如果是這樣,倒還罷了……”

沈雲臺倏然擔心起另一種情況。

若不知道這些人暗地裡想復仇,那可能猜不到什麼,可既然知道這些是懷仇之人,那會不會是聶龍鼎對他們下手了。

但聶龍鼎越老越從容,近幾年更是安分至極,突然下這種狠手,是不是有些反常呢?她做慣了分部長,像聶龍鼎這種人,本就在優先關注的名單上,無法輕忽。

沈雲臺摸出手機,給香江的部長打了一個電話。

“喂,白馬大師……別別別,我不是那麼有閒,還想去你那邊旅遊……我倒是想請你到我這邊來旅遊。”

“哈哈,好吧,那就實話實說。”

沈雲臺說道,“我擔心最近,澳區會不會也出什麼大事,你那麼會算卦,幫我算一卦吧。”

電話裡的聲音嘶啞:“我算自己這邊的,已經算得七葷八素了。”

沈雲臺語調硬了一點:“我可是剛在你那邊幫了忙的。”

白馬大師無奈:“好吧,我隔空給你扔卦是沒用的,你主動說個字吧,我給你測字。”

沈雲臺稍加思索,道:“那就,聶字。”

“聶,這個字好啊。”

白馬大師精神一振,“你問的是最近會不會出大事?”

“聶這個字,上面是耳,下面是雙,說明,如果真的有人要謀劃大事件的話,任憑如何算計,難免還有不周之處,會從兩種渠道,被人聽聞出異樣。”

白馬大師似乎在紙上寫下了這個大字,能聽到筆和紙張的摩擦聲,話鋒隨之一轉。

“但是,耳在上,雙在下,說明從兩種途徑感受到異樣的人,都會比謀劃者慢一步,你們無法在他開局之前,就扼殺這件事。”

這些話聽起來很牽強。

但白馬大師,早就用大量的事實,證明過他的占卜能力。

九七年,白馬馱經入香江。

以那時候形勢之複雜,香江特捕司,在一個月之內已組建起來,就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這個好像全然不會戰鬥的和尚。

沈雲臺追問道:“一定會比佈局者慢?那有沒有破解之法?”

“嗯……雙,這個字最古老的意思,是說,用一隻手抓住兩隻鳥,但一隻手抓兩隻鳥,怎麼抓得穩當呢?不如只抓其中一隻。”

白馬大師說道,“你手上有兩條線索,就放棄看起來更容易追查的那條,那條反而會讓你貽誤時機。”

“專注於去查另一條吧。”

沈雲臺面無表情的喝了口茶。

她哪來兩條線索?她手上頂多算是有半條線索的線頭。

會出大事,只是她混合經驗、直覺和責任心的一種判斷罷了。

“大師,我第二條線索在哪裡?”

白馬大師也被噎了一下。

“你沒有第二條,你別問我啊。”

“老衲只是神棍,又不是神仙,倘若什麼都能算出來,早就威懾得誰都不敢搞事了,唉,我真累了,不行了,眼皮打架了。”

“你小心點,再見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

沈雲臺放下手機,捧起了茶杯湊在面前,手肘撐在桌上,卻是良久不動。

“第二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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