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爺才是心善。“也給老朱這個牌位留個面子,等我走了以後再殺。”
楊豐笑著說。
韓信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大地主就是待宰羔羊,什麼時候拎出來放血都可以,倒是的確不急於一時。
至於理由……
想殺你全家還需要理由?你出門時候先邁左腳屬於對太祖高皇帝大不敬夠不夠?對於韓信這種人來說,理由才是最不重要的,他只是需要得到楊豐的許可而已,畢竟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在楊豐離開後,依然可以在大明做相國齊王執掌大權,也還是逃不過楊豐背後那個神的視線,後者能把他們送來,並隨時為他們提供幫助,那當然也能隨時監控這個世界,一旦楊豐發現他做的事冒犯了自己,想過來把他打回原形也是很簡單的。
而浩浩蕩蕩的紅色軍團,依然在源源不斷走出朝陽門。
“太祖爺,齊王,清妖派使者到鳳陽,想前來覲見太祖爺。”
韓贊周在他們身後畢恭畢敬的說道。
“覲見?”
楊豐有些意外的說。
我大清現在事實上已經完全撤到了黃河以北。
包括之前在武昌的鰲拜也在得知阿濟格全軍覆沒後迅速撤退,而且在襄陽遭到反正的王光泰部偷襲,不過後者明顯跟鰲拜差距有點大,損失慘重後又逃回襄陽,但鰲拜從武昌運走的物資,大半被那些跟著北撤的投降明軍洗劫,後者搶完後接著就不知去向。
或者說一鬨而散了。
至於武昌已經被馬進忠部收復,就連湖廣巡撫何騰蛟都已經返回武昌,但他們至今也沒到南京覲見太祖。
至於理由和馬士英差不多,對太祖高皇帝降臨這種事情無法確認,而且現在湖廣戰亂未平息,等解決完湖廣的戰亂,他們再來南京,如果確認是太祖高皇帝降臨再正式覲見。此外閩粵桂及川黔滇六省,同樣也是以這種理由,至今沒有正式覲見太祖高皇帝,說到底楊豐搞得有些太刺激,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在沒有想好怎麼面對他之前,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
關鍵是這個太祖高皇帝的味實在太正了,以至於大家都在回憶起被太祖支配的恐懼。
而江北原本還有屯齊部,但他還沒等阿濟格全軍覆沒,在後者從蕪湖跑路後接著就跑路,跟隨他的李本深部撤到歸德後,被屯齊留下守歸德,當然,事實上就是拋棄在後面,畢竟他並不可靠。然後李本深血洗歸德給高傑報仇,許定國闔族無論男女老幼數百口,都被李本深驅趕進一個大坑燒死,而歸德豪門如宋權等家族,除了此前就已經南逃在弘光朝為官的袁可立兒子袁樞一家,其他可以說無一倖免。
包括之前剛返回不久的侯恂父子,全都死於李本深的屠城,然後李本深部重新淪為流寇西逃,事實上消失在豫陝之間。
而南征集團的幾乎可以說全軍覆沒,也摧毀了我大清一統江山的夢想。
多爾袞完全放棄黃河以南。
至於更多的應對,因為時間關係這時候楊豐還不知道,他只知道清軍生怕開封的口子太小,氾濫的黃河水不足以擋住明軍,所以又在徐州等地挖開多處黃河大堤,甚至連運河大堤都挖了,所以現在開封以下淮安以北,全都是氾濫的黃河水。
運河也已經斷流。
“清妖想以送回崇禎皇帝坤興公主在內所有宗室,以換取太祖高皇帝允許其稱臣。
他們也願意撤出京城,但太祖爺准許其以山海關外立國。”
韓贊周說。
“若朕不準呢?”
楊豐笑著說。
多爾袞還是很現實的,就他們目前的實力,也根本沒法控制關內,除非給那些投降將領更多利益,最終結成一個同盟,但那樣的話,他們相當於給這些傢伙保住利益。現在最怕這個大明太祖高皇帝的不是他,而是那些投降的大明官員士紳們,如果楊豐能允許他們以遼東立國稱臣,那他們為什麼不賣了這些傢伙換取退回遼東?就當入關是做了一場夢唄。
我大清能入主京城本來就是僥倖撿便宜,現在夢醒了而已。
“清妖之意是,若太祖爺不準,他們就在京城另立一個宗室。”
韓贊周小心翼翼的說。
“呃,他倒是很有創意。”
楊豐說。
的確,他現在也只能說滾滾很有創意了。
在京城另外立一個大明皇帝,然後我大清向這個大明皇帝稱臣,變成受大明皇帝邀請的外藩,在關內討伐他這個妖孽,同樣也向天下士紳表明態度,我大清已經沒有吞併大明的野心,現在只想自保而已,相反這個妖孽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畢竟我大清已經不可能南下屠城了,可這個妖孽是真在禍害士紳,我大清已經不會覬覦士紳的財富,但這個妖孽卻要他們的土地銀子甚至性命,現在這個妖孽是咱們共同的敵人。
當然,如果楊豐可以答應他們退回遼東,在關外立國稱臣,那他們就不會這樣做了。
畢竟他們損失太大。
他們已經承受不了更大損失,除非把他們逼到絕路不得不拼命。
這個威脅真的很有威脅。
楊豐幾乎可以猜到一旦多爾袞這麼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至今還在觀望的各省會繼續觀望下去,不會再來向他臣服,尤其是他已經開始對士紳的土地下手的情況下,各省就更不會主動前來臣服,甚至很可能還會有更多地方勢力,轉而加入圍剿他的行列。
而已經投降我大清的各省官員士紳,會搖身一變重新以大明臣民身份,喊著大明正朔所在,抵抗他這個禍亂天下的妖孽。
甚至吳三桂這些人,也會重新變成大明的藩鎮,大明的忠臣,打著忠義的旗號抵抗他。
水被徹底攪渾。
但是……
“把使者在鳳陽就地凌遲,另外傳朕旨意,朕要巡幸遼東,還做在關外立國的夢呢,朕讓他們沒有關外可回。”
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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