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列陣的明軍立刻一片亢奮的吼聲,所有人都在仰望金光,用他們手中的武器杵地,發出沉悶的海嘯聲。對面清軍陣前一門門紅夷大炮噴出火焰,劃破天空的炮彈落在明軍中,用強大動能收割生命。
但沒有人畏懼。
甚至明軍的吼聲都沒停下。
而戰車裡面太監槍手也開始狙殺清軍炮兵。
楊豐依然飛行在天空,就像在為狂戰士祝福的聖女般,在陣型上空飛過,為所有士兵提供信仰的加持,所過之處那些士兵們也的確就像狂化般,發出渴望殺戮的咆哮。
對面清軍都看傻了。
完成對全軍祝福的楊豐,直接懸停在了陣型最前方正中上空,在所有士兵的仰望中,突然開始了他的標準俯衝,早就已經清楚這種攻擊的清軍,立刻一片混亂,作為主力炮灰的投降明軍哭嚎著掉頭,一個個互相推搡著,試圖逃離這恐怖的對手,但緊接著他們後面的八旗滿洲就對著他們射出利箭,試圖逃跑的立刻被射殺。
下一刻楊豐如同超低空掠過的噴氣機,帶著破空的呼嘯,在他們中間兇猛的犁過。
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甚至清軍都被他直接撞飛,他就像破浪的快艇,激起血肉的浪花飛濺。
轉眼他就鑿穿炮灰的陣型,撞進了八旗滿洲的陣型,但後者默默承受,任憑他在中間鑿穿。
甚至沒有向他攻擊的,都只是不斷射殺那些潰逃的炮灰。
楊豐的這種攻擊看著嚇人,但實際殺傷有限,畢竟他鑿穿一次帶走幾十人頂天了……
他的攻擊範圍就那麼點寬度。
除非大家排隊等著他撞,否則他撞不了幾個。
清軍又不傻,在經歷過一次之後也會研究針對戰術,比如陣型更加疏散,比如針對他的斬首,將領不再站自己旗幟下,甚至身上鎧甲也換成普通士兵的,八旗是牛錄製度,牛錄們肯定認識貝勒爺,而士兵肯定認識牛錄,用不著非得辨認主將,但因為他的撞擊陷入混亂的炸營一樣自相踐踏,那才是致命的。
承受著楊豐摧殘的八旗滿洲勇士們,沒有管這個惡魔,只是冷漠地射殺逃兵。
他們的陣型像城牆一樣,阻擋著炮灰的逃亡,後者迅速冷靜下來,陣型開始穩定。
楊豐隨即升起,在清軍裡面尋找著,但沒找到適合斬首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各色布面甲。
他立刻飛回採石磯,直接落在了謫仙樓上。
傲立樓頂的他,手中方天畫戟向前一指,然後戰鼓聲加快,而列陣的明軍開始了向前。
他們最前面全是火槍手,鳥銃,三眼銃,斑鳩銃,甚至神槍,帶支架的多管火繩槍,甚至類似抬槍的大追風槍,五花八門,可以說明軍裡面能找到的跨度兩百年級別的火槍全都有,更有甚者還有用小車推著洪武大炮的
這些作為火力輸出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長矛手,鋤頭手,以及少數弓箭手之類的,這個奇怪的陣型讓對面炮灰一片懵逼,而太監火槍手也在其中,不過他們的主要目標不是普通炮灰,而是殘餘紅夷大炮的炮手,這些太監槍手的精準狙殺已經讓大部分紅夷大炮啞了,畢竟炮手一樣怕死。
清軍炮灰的火槍手立刻上前,一支支鳥銃隔著近兩百米就開始射擊,絕大多數子彈都不知道飛哪裡了。
然後混亂的裝填。
而明軍沒有開火,所有人依然以密集陣型,繼續堅定而且迅速的拉近著距離。
炮灰繼續開火,明軍不斷有人倒下,但對陣型沒有任何影響,後面計程車兵繞過受傷或陣亡同伴,迎著對面的子彈和霰彈繼續向前。
清軍炮灰繼續開火,但明顯已經有些慌亂,畢竟他們也知道對面那些火槍手一直沒射擊的各類火器裡都填滿子彈。
就這樣明軍一直走到了他們的拒馬前。
下一刻……
所有火器全都對準了清軍。
後者沒有絲毫猶豫的掉頭,發瘋一樣擠向後面的同伴,甚至為了能擠進去,還掄起他們的武器砸向同伴,但這時候一切都晚了,隨著一門洪武大炮最先在不到二十米距離噴出一管子霰彈,所有火器全都在短時間內發射,瀰漫的硝煙瞬間籠罩了戰線,而打完之後明軍直接向前,搬開拒馬撞向清軍,密集的長矛林攢刺,掄起的加長柄鋤頭砸落。
韓信就是把這東西當他熟悉的戈來使用,長矛刺正面,戈砸頭,而在長矛林中無數之前的火槍手,弓著腰甚至趴著,手裡拿著匕首,錐刺,甚至斧頭狂毆一條條腿和腰,瀰漫的硝煙讓這些可能還沒見過血計程車兵,完全不用考慮心理問題,反正前面就是些亂七八糟的腿和腰……
捅就行。
然後清軍炮灰們毫無懸念地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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