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劉孔炤嚇得趕緊磕頭。
“算了,好歹也沒降虜,這些狗東西,朕給你們三百年榮華富貴,如今居然不降虜就已經是最好的了,既然你原本想去浙江,那就繼續吧。到那裡曉諭群臣,就說朕已還宮,這大明江山被你們搞成這樣,到頭來還得朕親自收拾,都好好守住城池,另外讓他們把所有宗室全送來。”
楊豐說。
“臣遵旨。”
劉孔炤頂著一頭冷汗說。
這時候炮彈的呼嘯驀然響起,下一刻炮彈擊穿屋頂撞進了大殿。
不過正打在銀山裡,然後一下子消失不見了,畢竟它那動能還頂不動估計得數以百噸計的白銀。
倒是把劉孔炤等人嚇得不輕。
“哪裡打來的?”
楊豐說。
盧九德看了看頭頂窟窿和炮彈落點。
“回太祖爺,應是孝陵方向,建虜在孝陵架炮了,雨花臺上大炮夠不到此處。”
他說。
“去,調集五千精兵,隨朕出城奪回孝陵!”
楊豐站起身說。
盧九德和韓贊周都懵了。
“太祖爺,咱們各衛皆整理中,守城也只是勉強堪用,這出城迎戰恐不夠。”
韓贊周趕緊說。
“怎麼,他們難道不是朕的軍戶?朕養兵不是要他們準備好了才打仗,而是朕需要時候就得能打仗,敵人進攻難道還等他們準備好再進攻?五千不夠那就一萬,你,去集結一萬兵馬,於朝陽門內等候,朕帶他們殺敵,這是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敢不出戰者,以畏敵不進格殺勿論。”
楊豐眼睛一瞪,然後對盧九德說道。
說完他直接起身,昂然地向外走去,剛出門第二枚炮彈就呼嘯而過。
而他也看到了炮彈的來源。
清軍的確在孝陵前面建立了炮兵陣地,開炮的硝煙正在那裡升起。
那裡也是唯一能炮轟皇宮的位置,雨花臺距離太遠,超出這時候紅夷大炮射程。
“明白這時候怎麼打仗了嗎?”
他問韓信。
後者一直在默默觀察,他是兵仙不假,但那也是差著時代的。
“此物至關重要,可於數里外輕易轟開步兵陣型。”
韓信說。
“對。”
“那這大明炮不及虜?”
“及,不但及,而且數十倍於虜,而且虜所用炮,其實就是明軍叛變帶過去的,鑄炮,用炮,都是明軍叛變之後帶給他們的,帶領這些明軍的主將已經被建虜封王。”
“虜給的太多?”
“也不能說虜給的太多,更準確說是明給的太少。”
楊豐感慨著。
的確,真不是黃臺吉給的太多,而是崇禎給的太少。
也可能不是崇禎給的太少,而是層層盤剝,經過了無數史密斯專員的手之後,落在士兵手中的太少了,別管後來怎樣,黃臺吉可是正經給孔有德幾個封了王的,一邊是吃個鄉紳家只雞都要受辱,一邊是給自己封王的,孔有德的選擇其實也很正常。
楊豐後面盧九德焦急地跑過,很顯然盧太監也知道展現自己能力的時候到了。
他得給太祖爺湊一萬兵馬。
一萬……
一萬烏合之眾。
一萬剛剛振奮起來不到倆小時的原本平民。
他們的確是軍戶,可他們是已經廢了兩百多年的軍戶,別說這時候,往上到一百年前,他們就已經廢到一小隊倭寇都能把南京攪得一片恐慌了,而現在他們要出城迎戰清軍。他們能堅持走到清軍陣型前,估計就已經是奇蹟,不過這不是盧九德需要關心的,他要做的就是最快速度為太祖爺完成這支軍隊的集結。
楊豐看了看他背影。
“這還得有個坐騎啊!”
他說著一伸手,長矛立刻出現在他手中。
後面跟著出來的劉孔炤看著這不科學的一幕,忍不住一哆嗦。
但緊接著更不科學的出現了。
那長矛在楊豐手中釋放出光芒,然後以讓人眼花繚亂的方式,迅速變換了形狀,轉眼變成了一支造型誇張的方天畫戟。
“我還是喜歡這個。”
楊豐說。
“此處未見良馬,縱然虜所騎也頗矮小。”
韓信說。
明朝戰馬肯定和西漢初年沒法比。
西漢初年或者秦朝戰馬就是現代河曲馬,當然,河曲馬的老祖宗,那時候就叫秦馬,清軍基本上蒙古馬,明軍看情況,南方戰馬甚至很可能滇馬或者水西馬。北方也就少量河曲馬,所以至少目前韓信所見,騎兵戰馬真還不如他們時候,西漢戰馬標準肩高五尺九寸,一米三六,明清戰馬下等戰馬肩高最低三尺八寸,一米二九,而達到西漢標準的已經是最好的上等馬了。
所以……
來一匹夏爾馬?
“那還不如來一頭犀牛呢!”
那個所謂神的聲音幽幽響起。
“你是要玩封神演義嗎?還有,你認為我能控制犀牛?”
楊豐無語的說。
“我可以讓它和你心意相通,你要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
後者說。
“那就趕緊吧!”
楊豐按捺住興奮說。
下一刻他面前一頭巨大的犀牛驀然出現。
後面劉孔炤嚇得直接坐地上了。
楊豐用震撼的目光看著這頭明顯的爪哇犀。
“你能不能告訴我,它身上這套鎧甲是怎麼回事,還有它頭上這個氣罐是怎麼回事,這東西是氧氣罐吧,你居然還給它吸氧?你這是還要配氮氣加速?”
他說。
這頭犀牛明顯是用過的啊!
它身上不但有金色重甲,而且包括鞍座,控制的索具齊全,更讓人無語的是,在它頭上居然還有氧氣罐,必要時候可以給它鼻子噴氧……
“這東西跑的其實並不慢,但耐力不行,快速奔跑持續不了多久,給它噴點氧氣能讓它振奮一下,增加點續航,想當年我騎著它,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個所謂的神也很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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