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振邦表情有所鬆動,遲疑了好一會兒,壓低聲音開口。
“媽,我和你說了,你別和別人說啊。”
“我懷疑小叔和許……”
“傅振邦,你要說什麼?”
一道淡漠幽冷的男聲傳進來。
傅振邦語氣一頓,抬頭看到門口的高大身影后,嚇得面色一白。
“小,小叔……”
傅寒崢面色沉沉走進來,眉眼鋒銳駭人,自帶氣場極強的壓迫感。
他看向鄭鳳霞,聲音冰冷狠厲。
“大嫂,傅振邦是我打的,你想怎麼給他撐腰?”
瞧著傅寒崢這一身冷厲氣場,鄭鳳霞嚇得心裡直打鼓。
她強撐開口:“我……老五,振邦好歹是你侄子,你好端端的,把他打成這樣也不合適吧?”
“沒有好端端,他做錯了事,我才會打他。”傅寒崢言簡意賅回了句。
他銳利的黑眸掃過傅振邦,沉聲道:“你要是覺得委屈,現在就回傅家,到老爺子面前把事說明白了,讓他給評理,再看如何處罰你,你敢嗎?”
聞言,傅振邦面色瞬間變了,慌亂地搖了搖頭。
“不,不了,是我活該,我沒有覺得委屈。”
就爺爺對許穗寧的在意程度,要是知道他喝醉的時候想欺負她,他估計會被真的逐出傅家。
看到兒子這麼心虛,鄭鳳霞心裡也有底了,沒敢再和傅寒崢爭辯。
甚至在傅寒崢提出要和傅振邦單獨說話時。
她猶豫都沒猶豫,轉身就走了,生怕自己被連累。
“小叔。”傅振邦神情緊張,“你想和我說什麼?”
傅寒崢沉眸看著他:“穗穗是我物件。”
“什,什麼?”傅振邦瞳孔瞪大。
剛才他還在懷疑,許穗寧用什麼招討好傅寒崢了,讓他偏心她。
沒想到兩人在處物件。
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在處物件?
傅寒崢沒在意他的反應,不緊不慢繼續說著。
“等我們結婚了,穗穗就是你小嬸,以後別再去騷擾她。”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騷擾她,或者向第四個人說起今晚的事、擅自暴露我和穗穗的關係,我送你們全家去西北的無人區,一輩子不用再回京市了。”
傅振邦從震驚中回神,驚恐地開口:“小叔,爺爺不會同意你這樣對我們的。”
傅寒崢看著他,冷冷嗤了聲,嗓音散漫又危險。
“你可以試試,他能不能管得了我。”
“還有,我提醒一句,老爺子保不了你們一輩子,你要是無視我的警告、得罪我,除非老爺子歸西前你們混得比我強,否則你們一家不可能翻身。”
警告完,傅寒崢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病房。
傅振邦望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怨恨,但又無可奈何。
雖然都是傅家人,但傅寒崢從小在京市長大,人脈關係網比他們家強。
他自身能力突出,他們家惹不起他、也不敢惹。
許穗寧!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難怪她要和他退婚,原來是攀上了小叔!
……
走到吉普車跟前。
傅寒崢沒著急上車,從兜裡拿了根菸,手攏著點燃,站在車邊吸了起來。
朦朧的煙霧浮起來,襯得他眉眼越發疏冷。
“同志。”
耳邊響起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
白雙雙紅著眼眶,一副無辜小白花的模樣,走到了傅寒崢面前。
“你是振邦的小叔對吧?”
傅寒崢扭頭看到她,眼底劃過冷芒,淡漠地嗯了聲。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