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驟然凝固。
時偉業爆發了:“我是你親生父親,你說我沒有資格教育你?”
“親生父親?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把我當你兒子了嗎?”
蕭執墨嘴角劃過一抹諷刺的弧度:“你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罷了,幫助你時氏集團壯大的聯姻工具。”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沉默了。
頃刻,時偉業驚訝地問道:“你都知道了?”
“當然,誰讓有人想讓我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蕭執墨故意往時語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時語塵臉都綠了,嚇得連連擺手:“不是我,訊息絕對不是我洩露的。”
“塵塵,你放心,我們不會中了挑撥離間的計謀。”劉婉瑩安慰道。
時偉業心裡直犯嘀咕,但也沒說什麼。
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
蕭執墨知道與否,都影響不了大局。
“那你的意思是寧死不屈,還是以大局為重?”時偉業一針見血的問道。
他不想和蕭執墨玩猜謎的遊戲,直接就問蕭執墨心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蕭執墨願意和池棲星聯姻,那麼無論他怎麼叛逆,時偉業都可以既往不咎。
畢竟比起即將到手的利益來說,被罵上兩句完全就是無足輕重。
但蕭執墨若是故意搗亂,想要破壞聯姻,那就對不起了。
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他和蕭執墨又沒什麼感情,完全可以翻臉不認人,直接把蕭執墨趕出家門,讓其自生自滅。
蕭執墨沒有回答,他打算先和池棲星見上一面再說。
娶不娶另說,倒是對於池棲星被毀容這件事,蕭執墨非常感興趣。
過去的二十年裡,蕭執墨可不是在鄉下長大,而是拜了白鬍子老道為師,和他一起在山上生活。
白鬍子老道可是個奇人,天文地理,他幾乎是無事不知,無事不曉。
作為他的大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繼承了其武道和醫術上的造詣,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蕭執墨最新研發了一種藥膏,專門治療毀容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主要是他整天待在山上,接觸到的人太少了。
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還可以在村民身上試驗一下,再不濟也能把自己的腿打斷,親自試驗藥膏的療效。
但他總不能把自己毀容吧?
萬一藥膏的療效不好,他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下正好可以拿池棲星當小白鼠試驗一下。
反正就算沒有效果,也不會有傷害。
見到蕭執墨不吭聲,時偉業以為他是預設了。
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揮揮手示意蕭執墨去房間裡換上那一套剛買的西裝。
等蕭執墨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就連劉婉瑩也不得不承認,光看外表,蕭執墨確實比時語塵帥一些。
只不過這並不足以改變她對於蕭執墨的偏見。
畢竟這二十年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好好地,時語塵懂事乖巧,又聰明伶俐,誰見了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