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成‘上帝’,我可以理解。”
“畢竟世間的超凡偉力,皆源於你,如今還令人書寫了‘封神榜’,賜予了一些死鬼若無意外,永遠不可能接觸到的權柄……”
“可西門豹被人取了‘掌印者’的稱號,你真的不覺得有點離譜嗎?”
當何博高高興興的跑到域外,通知自己的諸多分身,他們馬上就要迎來一批又好用、又忠誠的牛馬,並且能把自己手下本就擁有的牛馬,也調教成這樣時,他的分身們先是欣喜了一會,然後嚴肅的指出這個問題。
“這有什麼關係?”
何博只從容的回道,“我都當了多少年黑太陽了!”
分身們想想,認為本體說的有道理,便不再糾結這種“因為莫名其妙的外號,而引起的莫名其妙的煩惱”。
身處齊國的鹹魚水伯只是感慨的說,“這樣一來,我在東瀛的壓力也能減輕許多了。”
“你不知道,為了讓東瀛這邊略微的風調雨順一點,我花費了多大的精力!”
為了更好的哺育諸夏在域外的分支,讓它們能夠茁壯的成長,不至於在“幼年”這個重要的成長階段,接受外界環境的過度干擾,從而長成一副“七歪八扭”,跟主幹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還背離了炎黃後裔根本的模樣,鬼神不僅給手底下的死鬼們放寬了限制,就連自己放置在域外的分身,
也比在中原的本體都用心許多。
西秦的玄鳥,會指引那來自海上,對西海之地來說十分珍貴的雨水,儘量的灑落在更多地方;
新夏的神龜,則是會想辦法調和當地過度的水熱,讓其能夠均衡一點,不至於大起大落的跟黃河一樣,給予仰賴其生活的民眾,太多太殘忍的肘擊。
當然,
伴隨著秦夏的壯大,諸夏分支的成長,它們出手的頻率已經減少了很多。
畢竟,
在域外站穩腳跟的兩國所修建的諸多水利設施,還有制定的政策,足以讓鬼神放心的讓其“自由飛翔”了。
但東瀛和呂宋這邊,還不能跟著放鬆。
因為諸夏在海上的分支,每年需要面臨的風暴,實在是太殘忍了!
秦夏遇到爆烈的風雨,還可以跑到高山上、樹林中、夯土伐木所修建的房屋中躲避。
可海島的風雨,卻是會在人好不容易找到藏身遮蔽的地方時,帶著呲出大牙的爽朗笑容,讓高山撼動、將樹木拔起、把屋頂掀開的“熱心腸”。
它好不容易跨過廣闊的海面,登陸了人所生活的陸地,豈能讓主人羞澀的待在家裡,不出來迎接呢!因此,
受封於海域的鹹魚和寄居蟹,也被風暴強行加了不少擔子。
“是嗎?”
“可我覺得呂鵬對此,好像更有話說呢?”
何博瞄了眼一旁憔悴的呂鵬——
這位年邁的齊王如今乍看上去,跟趙佗十分相似。
兩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這麼大年紀還不能得到解脫”的苦痛感。
“臣子的功勞,也是主君功績的一部分!”
鹹魚恬不知恥的說道,
像極了他的本體。
“你要是閒的沒事,想要來找我的問題,還不如去看下蘇廣!”
“這人好幾年才能見一次,可比找我要艱難多了!”
時隔數年,
蘇廣終於再次回來了他忠誠的齊國,臨近了諸夏的故鄉。
在鬼神的庇護之下,
他仍舊沒有遭遇太大的風浪,海中的洋流也非常絲滑。
可渡海的辛苦,仍然讓早已步入中年的蘇廣,看上去更加憔悴蒼老。
呂鵬見到他的時候,也忍不住替他頭上生長出的白髮哀嘆:“他走過的地方,比我還要漫長;所定居的土地,比東瀛還要貧苦。”
“也不知道在這樣的艱辛下,他的壽數會有多少。”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