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也沒有辦法,只能在相會的時候,為蘇廣診治身體上的病痛和隱患,讓他能夠彌補一些元氣。“還想同你多見幾次呢!”
從中原跑來迎接蘇廣的何博特意說道,“可不要半路死在海上啊!”
蘇廣笑道,“我即便死去,也是要入土為安的,才不要去海里餵魚呢!”
“不過,等新國的年輕人培養出來,讓他們熟悉海路和天象辨位,和中原建立聯絡,我就要在殷洲養老了。”
“如果您還想見我,還請施展威能,跨過大海,來另一邊見我吧!”
何博撇著嘴說,“那行吧,到時候再去把你從罐子里拉出來。”
“記得要子孫把罐子供奉在宗廟裡,不要隨葬。”
“不然我還要挖墳呢!”
蘇廣直接哈哈笑了起來。
等到敘舊完畢,他有些慚愧的告訴何博,“你先前讓我去南殷洲尋找的作物,我沒能找到。”
“那裡的殷商後裔頗為兇惡,而我如今有了牽掛,沒辦法再像以前那般冒險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君主更是不能任性的,將自己置身險境。
不然的話,
好不容易發芽的諸夏種子,又該何去何從?
群體的力量的確重要,可很多時候,也需要領袖站出來,指引正確的方向,減少道路上的曲折。
而殷洲那樣的地方,
給予諸夏君子試錯的成本,是很少的。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這如何能讓蘇廣像當年那樣充滿勇氣呢?孩子是大人的軟肋,
新國是蘇廣的心血,
他沒辦法再做“孤勇者”了。
“無妨,這也不是很著急的事。”
如今諸夏的土地還很富足,一些作物,更是得到死鬼們的暗中培育,讓其能更加的抗凍抗旱抗風雨,結出更多的果實,
是以對那些原產於殷洲的高產作物,還沒有太大的需求。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隨後,
何博又跟蘇廣說起了遙遠西方的事情。
當聽說新夏終於恢復平靜,並建立了新的朝代後,蘇廣很是高興的拍手道,“真好啊,在動亂中保住了祖先創立的社稷,想來在隋朝治下,那裡的人可以重新太平富足起來吧!”
“希望以後新鄉的子孫,也能抵抗住這樣的風霜,不被它摧殘折毀。”
只是,
當聽說了秦國那位皇帝的行事後,蘇廣又替那裡的諸夏同伴悲傷起來:“嬴秦近千年的宗廟,在經歷了西秦太祖的艱難修復後,可能就要在這位君主的手裡,受到侵蝕了。”
“而西海之地,是被蠻夷環繞的地方,後者的力量和堅韌,要遠遠超出只知道搖唇鼓舌的身毒人。”
“也不知道當嬴秦衰落下去後,會面臨何等的兇險。”
何博想起西秦那位沉浸在自己締造的輝煌中,已經生出二十個子嗣的帝王,抿了抿嘴巴。
“沒事。”
“只要他不把自己的龍椅刷成金色的,那還是有可能好死的。”
蘇廣聽到這話,不解的抬頭看了眼目光深邃,神情莫測的鬼神。
“這是什麼意思?”
但何博只是擺手,不給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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