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何博被母親河毒打了一頓,正是虛弱的時候,停留在大河中,堅持到西門豹到來,也讓何博消耗了太多法力。他的確要緩一緩,才能送西門豹去託夢,和親人告別了。
不過,在消耗了這麼多力量,十分疲勞後,何博還不忘為西門豹安排死後的任務。
既然拿了鬼神的好處,那死了就得當牛做馬來償還!
“還記得當初,我讓喜去向你詢問律法的事嗎?”
何博問西門豹。
西門豹還沒老到失憶的地步,“自然記得。”
他當時還在疑惑,為什麼河伯突然關注起這些東西。
漳水的起落,難道還和人的道德守法有關嗎?“其實,是土伯委託我做的,祂有意編修陰間的律法,但天地的準則,並不同於諸侯制定的法度,而是在於人心之中。”
“陰間的律法,要去治理人心動亂,因此編修起來十分艱難。”
對死者善惡功罪的度量,
是根植於世人對於道德的看法。
而“道德”在一時一地,又有所不同。
何博當時就知道,如果要編修這樣一部特殊的律法,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所以直接甩手給了喜,讓他去挨家挨戶的詢問調查,然後再去向西門豹尋求補充。
但喜當時,也只是在漳水流域中行動。
如今何博已是今非昔比,
陰間的城邑也新增不少,
那鬼神所定的律法,自然又需要去增補刪改。
畢竟人心起伏,
不是鬼神可以控制的。
“土伯知道你在人世做過的事後,對你的才能十分欣賞,所以想要你去輔佐祂。”
何博說的面不改色,一點也沒有透露,土伯就是自己的事。
因為手下管理的東西越來越多,何博也慢慢的,特意弄出了一具分身,專門去做“土伯”,將那和西門豹類似的面相固定下來。
反正他沒有實體,連有絲分裂都不需要,只要念頭一動,就能顯化出來一個同心共唸的分身來。
山川一體,所以何博在當河伯的時候,還能當個山神,凡人聽說了這件事,也能夠理解其中的聯絡變化。
但管理陰間的土伯,其權柄和山川社稷,差得就有些多了。
人們預設,山鬼河神可以庇護一些鬼魂,但歸根結底,極大部分生靈死後,還是要去見土伯的。
所以,何博還是做了神聖切割。
而既然分了出去,雖然本質上還是何博,但為了方便區分和明確管理,何博最終決定,各論各的。
最早跟隨鬼神的喜對這種分化也知道內情,但他一直閉口不談,唯何博是從。
其他鬼吏只知道,自己在死後,是經過河伯接引,來到了土伯這邊。
西門豹聽完解釋,不由“啊”了一聲,“可若是土伯本就欣賞我,那你豈不是白來一趟?”
何博跺腳生氣,“哼,若不是我去向土伯索要你的鬼魂,你以為土伯會注意到你嗎?”
“諸侯混戰,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至於人死消散的事,
何博已經懶得再和西門豹說了。
這麼大的恩德說出來,按照西門豹的性格,只怕會給他增加壓力,想著要報答回來。
左右這老鬼也逃不出何博的手心!
“唉!”
“原本以為你死之後,可以到我手下做事,結果卻是去了土伯那邊!”
何博還假裝的惋惜了兩句,隨後帶著西門豹去見了土伯。
西門豹見到那陰間鬼神後,頓時大驚,對何博說道,“這不是你曾用過的面相嗎?”
他是親眼見過何博用這張臉行動的!何博早就想好了理由,“出去丟臉,難道要丟自己的臉嗎?”
“當然是要丟別人的!”
坐於高位,身著王侯冕服的土伯也配合的哼了一聲,指責漳水河伯盜用自己的形象。
西門豹在旁邊震驚失語。
他一直以為,何博是模仿了自己的面容,故意來破壞他名聲的。
誰能想到,
原來是在坑害同僚。
可是這樣一來,他和土伯長得就很像了啊!好在,
他此時的形象,正是他去世前那副老邁、缺牙、少發、虛弱的模樣,土伯卻是壯年威嚴,乍看之下,倒不至於認錯。
西門豹因此鬆了口氣。
何博在旁邊不露聲色,只是偶爾和半身交換一個眼神。
西門豹能否看出來兩位鬼神之間的聯絡?那何博也不在意,反正到時候被嚇一跳的,也不會是鬼神。
他只會在旁邊笑話別人。
“好了,我還有事去做,你先等著頭七好了。”
在為西門豹介紹了一番死後世界的情況後,何博又說,“我要去學習冶鐵的技巧!”
西門豹驚訝,“你當初不是在研究種田嗎?”
“難道我就不能多研究一些技藝嗎?”
何博得意的抬起下巴,“我還偷窺過墨家的人,學習過他們的木工呢!”
西門豹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然說,“是為了當初,只送我一副藤甲而羞愧?”
“……”
何博頓時收斂了神色,板著臉說,“既然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
要傳揚出去,讓生人死鬼知道,漳水的河伯、銅鞮的山神,連個鐵都不會打,那多丟臉!(*︶*)對西門豹的結果,作者考慮了很久,糾結後決定求助玄學——
上午9點,對核心價值觀骰骰子,得數39;
中午12點,對軒轅黃帝廟骰骰子,得數26;
下午2點,對點娘圖示骰骰子,得數32;
下午5點,對黃河流域全圖骰骰子,得數77;
晚上7點,對亞空間生命之神骰骰子,得數77;
總數251,平均數50·2,正好跨過生死邊界線!
所以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