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老虎的我在水滸打造動物軍團

第338章 伏擊

王都頭沒法,只能硬著頭皮報出兵力:“超編禁軍三營,每營兩千人,都是當年守過雄州的老兵;鄉勇精銳兩營,獵戶出身,翻山越嶺比兔子快;連環馬五隊,每隊兩百人,補了新馬新甲,能恢復七成戰力;還有……還有十五營新編鄉勇。”

“新編鄉勇直接劃掉。”肖虎打斷他,“我要的是能打仗的,不是來湊數的。”他放下茶碗,丟擲條件,“軍資必須先撥一半,神臂弓一千五百張,鐵甲五千副,剩下的戰後再給;連環馬歸我統一指揮,不能各打各的;糧草運輸歸真定府,我的人不能餓著肚子上前線。”

“先撥一半?這不合規矩!”王都頭急了,“軍資都有賬冊,得韓知府簽字才能動!”

“規矩?田虎打過來的時候,可不會跟你講規矩。”肖虎猛地一拍桌案,“我飛熊寨若不出兵,真定府獨抗鐵林騎,撐得過十日嗎?冀州一破,真定就是下一個邢州!到時候韓知府的家業都沒了,還守著賬冊做什麼?”

王都頭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盯著肖虎堅定的眼神,知道對方不是在虛張聲勢。飛熊寨如今兵強馬壯,真要是按兵不動,真定府遲早要完。

他沉默半晌,終於咬牙道:“我連夜回真定覆命,三日之內給將軍答覆。但軍資先撥一半,我只能盡力去爭。”

待王都頭走後,張橫撓著頭問:“哥哥,咱們又不缺那點軍資,何必跟韓仲遠磨嘴皮子?”

“我磨的不是軍資,是底細。”肖虎指著輿圖,“連環馬是真定府的命根子,韓仲遠肯交出來,說明他真怕田虎打過來,合作就穩;他要是藏著掖著,就是想把咱們當炮灰,這仗咱們就得另做打算。”

他頓了頓,“而且從他肯出多少軍資,能看出朝廷對河北的看重程度,這才是最要緊的。”

張橫這才明白,肖虎看似討價還價,實則把真定府的實力、韓仲遠的決心都摸了個透。

王都頭走後的第二天,一名穿著破爛棉襖的貨郎悄悄摸進了飛熊寨,是北地義社蘇鋌的人。他從棉絮裡掏出密信,只說了句“蘇頭領讓給將軍的,十萬火急”,就又消失在風雪裡。

肖虎展開密信,臉色越看越沉。信上寫著:田虎已察覺真定與飛熊寨勾結,派喬道清率兩營步兵、一隊重甲騎兵增援冀州,揚言“誘飛熊寨出山地,在平原全殲其主力”。

“好個圍點打援的毒計。”肖虎把密信傳給眾將,“冀州城防是李綱當年加固的,孫安圍了半月都沒破,根本就是故意留著當誘餌。他算準了咱們會出兵,就等咱們在漳河平原上跟他的鐵林騎硬碰硬。”

鄒潤急道:“那咱們別去了?讓韓仲遠自己守著他的田產!”

宣和三年冬,冀州城外的寒風捲著血腥氣,颳得人臉上生疼。田虎麾下大將孫安立馬在土坡上,鎏金頭盔映著慘紅的落日,他高舉佩刀嘶吼:“破城之後,劫掠三日!財物歸己,女子隨意!”五萬叛軍瞬間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扛著雲梯、推著撞車,潮水般湧向冀州城牆。

城樓上,王淵的鎧甲已被血汙浸透,他揮刀劈開一支射來的火箭,聲如洪鐘:“禁軍持斬馬刀守垛口!鄉勇把火油備好,叛軍攀城就澆!”

話音剛落,一排叛軍已藉著雲梯爬到城頭,為首的壯漢剛探出頭,就被禁軍士兵一刀削去半個腦袋,屍身“咚”地砸在城牆下的屍堆上,濺起一片血花。

叛軍的衝鋒如同無止境的浪濤,前隊倒在弩箭與滾石下,後隊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向前。督戰隊的大刀在陣後揮舞,幾個退縮的兵士被當場梟首,頭顱順著斜坡滾到陣前,反而激起更多亡命徒的兇性。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叛軍竟驅趕著數千老弱婦孺走在最前排,這些人哭喊著撲向城牆,城上的守軍一時投鼠忌器,攻城的缺口瞬間被撕開一道。

“別停手!放箭!”王淵雙目赤紅,“現在心軟,城破後全城百姓都活不成!”他親自抱起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向雲梯頂端的叛軍,巨石帶著風聲砸落,連人帶梯砸成一團肉泥。

城角的投石機終於怒吼,巨石呼嘯著砸進叛軍陣中,掀翻一片人仰馬翻,可不等守軍喘息,數十個身著綵衣的“飛天軍”已藉著繩索盪到半空,他們手持短弩,精準地射向城上的投石機手,遠端攻防瞬間陷入僵持。

深夜,戰場暫時沉寂,王淵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召來城中道士,指著城牆根下的土地:“孫安的鼠兒軍該動手了,用你的地聽術仔細查。”

道士閉目凝神,將耳朵貼在潮溼的地面上,片刻後猛地睜眼:“西北方三丈處,有異動!”王淵立刻下令:“引護城河的水來,灌進去!”

士兵們迅速挖開溝渠,冰冷的河水順著地道洶湧灌入。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很快便沒了聲息。次日清晨,叛軍挖開地道入口,只見裡面灌滿了渾濁的河水,無數身著短打、手持鐵鍬的“鼠兒軍”浮在水面上,早已被活活淹死,這些從流民中挑出的挖煤工、盜墓賊,終究沒能撼動夯實的冀州城牆。

戰事進入第五日,叛軍的攻勢未減,冀州守軍的指揮漏洞卻越來越明顯。“城西缺口急需支援!”

傳令兵跪在城樓上嘶吼,可負責預備隊的營統制卻遲遲不動,這位替補上來的將領原是士族家奴,根本管不動那些驕橫計程車族私軍,幾個私軍頭領正圍著他爭吵,都不願把自家兵派去最危險的城西。

“廢物!”王淵氣得一腳踹翻案几,親自帶著衛隊趕往城西。此時叛軍已攀上城牆,幾名禁軍士兵正與叛軍死拼,缺口處的鮮血順著城磚往下淌,匯成一道道血線。

“跟我上!”王淵揮舞著長刀衝上去,刀鋒劈開一名叛軍的頭盔,腦漿濺在他的臉上,他卻渾然不覺,硬生生將叛軍逼回城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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