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老虎的我在水滸打造動物軍團

第334章 慶功

种師道在真定府的議事廳裡急得轉圈,一邊是皇帝的嚴令,一邊是士族的牴觸,更要命的是,他還要倚仗士族的私兵防守。“肖將軍,你說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糊塗!”种師道揉著太陽穴,“現在藏著掖著,只會讓陛下更疑心。”

肖虎端著茶盞,指尖在杯沿摩挲:“種帥,士族們怕的不是查私通,是怕查出挪用軍餉、侵佔田產的舊賬。韓滔的賬本,恐怕記著不少貓膩。”

他這話並非猜測,幾日前,北地義社的蘇鋌已派人送來密報,稱韓滔的賬本被義社的人截獲,上面詳細記錄著五大士族近三年挪用的軍餉數額,足有五十萬兩之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种師道盯著他。肖虎放下茶盞道:

“現在不能公開。田虎還在邢州虎視眈眈,公開賬本只會讓士族內亂,咱們沒人手守城。不如把賬本暫時壓著,既給韓家留條活路,也讓他們欠咱們一個人情。”他心裡打得更精,這賬本是牽制韓家的絕佳籌碼,日後索要軍資,便有了底氣。

种師道雖覺得冒險,卻也別無他法。肖虎當即派人給蘇鋌捎話,讓他妥善保管賬本,同時密令飛熊寨的探馬盯著五大士族的動向。

果不其然,韓家很快派來使者,送來兩千石糧草和百張弓,隱晦地表示“願與飛熊寨共守河北”。肖虎收下物資,只對使者說了一句:“韓總管的賬,我記下了。”使者臉色發白,匆匆離去。

而在東京,樞密院的調查終究不了了之。宋徽宗雖不滿,卻也明白河北戰事要緊,只能下旨“暫緩徹查,待平叛後再議”。五大士族暫時鬆了口氣,卻沒人知道,肖虎手中的賬本,已為日後的博弈埋下了伏筆。

田虎在邢州休整十日,便率十萬大軍直撲冀州。叛軍的鐵林騎在冀州南部的平原上如入無人之境,馬蹄踏過之處,鄉勇的防線接連潰敗。

冀州知州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組織兵士挖陷馬坑、設木質柵欄,一邊派人向真定府和東京求援,塘報上的“傷亡慘重”四個字,看得肖虎心頭一沉。

真定府的議事廳裡,戰略分歧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冀州知州拍著桌案嘶吼:“冀州平原是咱們的根基,六七十萬鄉勇都在這兒,棄了平原,咱們的家業就全沒了!必須集中兵力與田虎決戰!”

“決戰?用鄉勇去填鐵林騎的馬蹄子嗎?”王淵猛地站起身,他肩上的刀傷還未癒合,動作一大便扯得生疼:

“平原無險可守,田虎的騎兵來去如風,咱們的鄉勇連甲冑都沒有,上去就是送死!不如堅壁清野,把百姓和糧草轉移到西部山區,依託山寨襲擾叛軍,等他們糧草耗盡再反擊!”

“你這是要毀了河北士族!”知州氣得渾身發抖,五大士族在冀州平原的田產佔了半數,捨棄平原就等於斷了他們的命脈。

議事廳裡計程車族代表紛紛附和知州,指著王淵罵他“貪生怕死”,王淵氣得臉色鐵青,卻無力反駁他的主張,早已觸及了士族的核心利益。

訊息傳到東京,宋徽宗的決斷很快下來,採納知州的“積極應戰”主張,否決王淵的退守計劃。他的考量很直接:

王室在冀州平原的封地每年能收百萬石糧,若退守山區,不僅損失慘重,還會引發河北其他州府的恐慌。王淵接到旨意時,正在加固西部山區的防線,他望著輿圖上的冀州平原,重重嘆了口氣,只能命人加快修築山寨,為決戰失敗留好後路。

更棘手的是軍資分配。朝廷下撥的河北軍資堪稱豐厚:神臂弓千張、鑌鐵甲五萬副、糧草五萬石、戰馬三萬匹。可真定府的韓仲遠卻以“真定府防線吃緊”為由,截留了六成軍資;東京直屬的禁軍拿走三成;到冀州時,只剩下千副鐵甲和萬石糧草,神臂弓和戰馬竟一匹都沒分到。

冀州的外務官員赴東京抗議,卻被樞密院駁回,還被斥責“冀州備戰遲緩、毫無戰功”。訊息傳到飛熊寨,肖虎冷笑一聲:“該咱們出手了。”

他叫來張橫,將飛熊寨的“義捐券”賬目和韓滔的賬本副本交給她,“你去真定府見韓仲遠,告訴他,飛熊寨是抗虎主力,要分三成軍資,若是不給,我就把韓滔挪用軍餉的賬本,送到樞密院去。”

張橫帶著賬本趕到真定府,韓仲遠見到賬本副本時,臉色瞬間慘白。他知道肖虎不是在威脅,飛熊寨如今兵強馬壯,又有種師道撐腰,真把賬本交出去,韓家就完了。

權衡再三,韓仲遠只能咬牙妥協,分給飛熊寨三百張神臂弓、兩千副鑌鐵甲和五千匹戰馬,還額外加了萬石糧草。

宣和三年的冬雪來得猝不及防,飛熊寨的虎頭旗剛被雪沫染白,兩名身著樞密院緋色官服的驛卒便踏著積雪闖了進來,馬背上的公文封著火漆,印著“加急”二字。

肖虎正在校場看李進操練鉤鐮槍陣,聽聞訊息快步趕回帥帳,指尖剛觸到冰涼的公文,就被上面的字句驚得瞳孔一縮。

河北五大士族接連遇刺的訊息,像淬毒的冰稜扎進人心。韓家糧道總管韓滔在巡查糧庫時,被貼身僕役用剃刀割喉,隨身的糧餉賬本不翼而飛;趙家宗主在書房夜讀時遭蒙面人重創,當場氣絕,魏家宗主則在宴會上被歌女下毒,雖保住性命卻癱在床上;

徐寧的族弟在禁軍大營值夜時被人擰斷脖頸,郝思文更是在巡營時被冷箭射穿心口;連種師道麾下的老將王淵,都在睡夢中被刺客用短刀抵住咽喉,全靠親兵拼死相救才撿回一條命。

“公文說兇手多是士族家僕、僕役,疑為田虎細作。”鄒潤在旁念著公文結語,眉頭擰成疙瘩,“田虎這是要斷咱們的後路啊!”

肖虎卻將公文拍在案上,冷笑一聲:“絕非田虎單獨所為。”他起身走到輿圖前,手指劃過真定府的位置,“田虎若有本事安插這麼多死士進士族府邸,早該連洺州李綱、咱們飛熊寨一併算計,何必只盯著這些士族?他要的是河北的地盤,不是殺幾個貴族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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