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速請太子監國

第340章 耀武揚威

“大膽,狂悖!”

“太子欲起兵戈?”

“太子此舉意在挑起大唐東西之爭,用心不善。”

……

崔昊此時神情略顯激動,崔仁師所言竟然是真的,太子竟敢擅自更改禮樂,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韙。若是東邊士族群起而攻之,太子即便保住尊位,往後也絕非一家獨大。

其不由望向李承乾身旁不遠之處崔仁師,只見崔仁師微微搖頭,這讓崔昊一時不解其意,少頃乾脆便裝作看不見。

崔仁師此刻也是心中暗驚不已,以其對李承乾瞭解,東宮不會行此授人以柄之事,東都之行無過便是有功,正常之人不會像李承乾這般行事,反常必有妖。

崔仁師不得不提醒崔昊等人,小心行事。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一聲怒喝,武舞郎出場,眾人不可置信望著眼前一幕。

上來之人並非以往傳統武舞郎,而是杜荷率領一百二十八名敢死軍直接上場。

杜正倫同於志寧相視一眼,臉色都出現凝重之意,其尚以為李承乾擔心《破陣樂》過於敏感,便取銷舞蹈環節,單純奏樂而已,但是想不到竟直接派敢死軍充當武舞郎。

這群氣勢驚人殺才剛從南方戰場回來,殺戮之氣仍存,便這般披甲上場,現場死一般沉寂。

《破陣樂》在軍中也有流傳,對於兵士而言再熟悉不過,李承乾乾脆將敢死軍平常步兵訓練軍陣作為武舞搬上祭祀禮,替代原先傾向舞蹈性質武舞。

此番舉動便是想告訴這些士族,在絕對力量面前,不用耍什麼陰謀詭計。

東都建制就是為了加強統治大唐東邊而設,收拾這些世家大族,依附大唐才是最好出路,心歸大唐才是大唐良民。

《破陣樂》驟急,百二十人陣腳齊動,踏地聲沉悶如雷,僅聞一聲響,百二十人步伐絲毫不亂,形同一人。

杜荷將旗一揮,前鋒盾陣向前推湧,長槍隨陣勢刺出,如林似雨,槍上寒光似乎祭奠不少亡魂。

編鐘鳴時,陣型變幻,進退之間,或聚或散,或攻或守,步法鏗鏘如鐘鳴,動作齊整如刀切。

協律郎賣力指揮樂師,聲音越響,敢死軍突然調轉軍陣方向,直面那些觀禮之人所在,眼中冒出嗜血光芒,齊聲同呼“殺”,僅百餘人聲浪似乎要掀翻洛陽宮,直衝雲霄。

禮樂休罷,軍陣合一,李承乾微微擺手,敢死軍退去,現場鴉雀無聲。

適才尚在多加指責之人,見這般陣勢變得口不能言,幾名耆老似乎感覺心臟受不了,捂住胸口隱隱作痛,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有著無盡怨念。

這陣仗哪裡是武舞,這分明是東宮出鞘的利刃,任誰見了,都要心頭震顫,不敢輕犯。

崔昊先前喜意驟減,其似乎有些明白崔仁師搖頭為何意,更是為牽涉到白疊子之案崔敦古擔憂起來。這儲君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東邊這些士族看法,觀其模樣,真是想動武。

動口才是彼輩擅長之事,動武則是不堪一擊。

如果家族再次遭受北魏太武帝時期“國史之獄”浩劫,族人盡數遭到屠殺,不知道還沒有東山再起可能,崔昊想至此,也不知道參合東都建制之事,是對還是錯。

李承乾倒是沒有在意眾人反應,而是將祭祀典禮規規矩矩走完,方讓蘇媛退居身側落座。

杜正倫懷著忐忑心情完成終獻之禮,似乎擔心李承乾再出異常之舉,便急忙宣告下一流程,自然是宣讀李世民所下詔書。

“有制!”

眾臣聽聞此言,才從適才武舞中回過神來,急忙稽首拜倒,便是李承乾也不例外。

“請《東都建制詔》。”

“門下……大唐肇興,長安定鼎,四海歸心。洛陽地處九州腹地,伊洛貫其域,嵩嶽鎮其南,東接齊魯,西連關隴,北通燕趙,南達荊楚,自古帝王州,形勝甲天下。”

“往者隋季紛爭,洛陽凋敝。朕承鴻業,休養生息,今城郭復盛,倉儲充盈,漕運暢通,足以襟帶八方。為鎮撫中原,恢弘王化,平衡東西,特立洛陽為東都。”

“設留守總領諸事,務使兩都呼應,共佑社稷綿長,兆民康寧。佈告天下,鹹使遵行。”

待詔書宣告完畢之後,李承乾上前,單獨稽首拜倒出言道:“洛邑建極,皇基永固,伏惟貞觀神武皇帝陛下德被四海、功昭日月、與天同休。”

杜正倫側身舉詔書於頭頂,唱喝:“有制!”

眾人再行拜禮。

杜正倫宣告:“建制之慶,與公等同之。”

李承乾朝長安而拜,坐東面西,召于志寧至跟前。

于志寧頓時大喜過望,自然明白接下來是什麼流程,這是東都授印,其先前用的那個臨時替代品玉符,今日之後便可作罷。

“社稷之重,端賴賢臣;邦國之安,繫於股肱。任賢則治,任佞則亂,卿素有賢名,才堪濟世……今令于志寧為東都留守,總領東都諸事。”

杜正倫宣告敕令,李承乾起身代替李世民正式授下東都官印,于志寧恭謹接過,至此正式成為大唐目前最為年輕宰相。

過後便是獻禮環節,只不過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各異,對於子民而言,東都建制是自然好事,至少可以更近感受天恩。

對於東邊士族而言,本來東都建制也是極好之事,但是東都如果沒能掌握在東邊士族手中,對彼輩而言,便是災難。

顯然今日太子之舉,便明確告訴眾人,這是大唐東都,並非是士族東都。

禮畢,杜正倫宣告敕令,洛陽大酺三日。

移步洛陽宮,李承乾代替李世民設宴,與東都之民同樂。

眾人起身並沒有多少喜意,崔氏耆老眼中憤懣之意。

“太子如此行事,稍後宴席之上,某便要問問儲貳,這天下是不是便是其說了算,竟置禮法陛下不顧,莫不是有覬覦之心,方如此狂悖行事!”

“崔公,慎言!”

馬周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眾人身旁,那模樣像是要殺人一般。

眾人見馬周前來,知道此人不是善茬,最近彼輩才打聽到,白疊子之案便是栽在此人手中,對馬周頗為忌憚。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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