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更傾向於黑崎織月。無他。
同類的鬆弛感罷了。
而且昨夜在他再次以涼宮號醋王形態出擊之後，已經知道了黑崎織月的悲慘身世，以及她的病，今天再問只是不想讓她知道是涼宮紗香告訴的。
十五歲就相當於沒了父母。
孤身一人從北海道的鄉下來到東京謀生，受盡其他人的白眼和霸凌。
這種韌性讓他很佩服。
要說憐憫，當然也有，但更多的是對黑崎織月的欣賞，就算她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生活下去，但在那種情況下，不用手段的人誰能活下來呢。
而且…
原野司收回飄散的思緒，又將話題給引向了一開始對她的提議上面。
“所以我的提議你怎麼考慮？”
“我不需要你的錢。”
“但她的錢也是我的錢。”
“……”
許多年以來，黑崎織月都從未碰見過如此侷促和被動的局面，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想說一句否決的話。
但是現在的她卻不可以。
在明知道原野司是在毀了涼宮紗香的時候還一眼不吭的離開，黑崎織月對於這種事情的驟變有些接受不了。
她承認，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確做了許多對不起涼宮紗香的事，吸了她不少血，但也從來沒有過竭澤而漁的情況，可她現在感覺原野司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如果真的放任他在紗香的身份不管，恐怕真的會出大問題。
所以留下來的話還能看著他不要亂來，不至於真的傷害到了涼宮紗香。
總之她是這麼想的。
就當是…
贖罪？
黑崎織月咬著蒼白的下唇：“我只需要你不對她說我的壞話就足夠了。”
“這當然沒問題。”
“至於錢…”黑崎織月想到涼宮紗香大機率是真的更聽他的話，心裡不禁就缺了一塊，但還是在心痛的感覺下開口道：“在需要的時候我會講的。”
“但就像你說的，在得到別人付出的時候就要進行回報，而且得到的越多回報的也越多，錢這方面我可以給你利息，是真正的借，可以籤合約蓋章公證，至於除了利息之外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她側過來臉。
原野司先是點點頭，然後義正嚴辭道：“我這個人的感恩原則向來是滴水之恩湧泉向鮑，你參考這個就行。”
“說正經的！”黑崎織月聽他還在胡攪蠻纏，終於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力氣並不大。
軟綿綿的跟撒嬌差不多。
而原野司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
“讓我一直監視你。”
“什麼？”
“我要知道你每天在做什麼事，包括你的身體狀況，以及研究的進展。”
“為什麼。”
“關心你。”
“這也算關心？”
“不算嗎？”
“……”
“不願意？”
“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真是對你看走眼了？那我是不是還要把每天換的胖次顏色和材質，也全都拍給你？”
黑崎織月口吻稍顯諷刺的道。
“最好配圖。”原野司先是神色認真的回了句，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又添了句：“要拍沒洗的內裡。”
這種圖片其實很有價值的。
並且眾所周知。
對於女性而言，這種東西每天的顏色很多時候就能透露出其身體狀況。
“做夢！”黑崎織月咬牙切齒道。
“做什麼夢？你同意了？”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另外你記住，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想都別想！”
“手機沒油了，我聽不清楚。”
“你有在用手機嗎？”
“啊？啊！什麼？”
口頭敲定好了這份合約後，兩人之間的交談就從頻繁幾乎降為了零。
原野司最後強調了保密紀律。
黑崎織月表示明白，然後也沒心情跟他聊天，腦海裡滿是他要渣了涼宮紗香和究竟要算計自己什麼的想法。
車內又陷入了安靜。
二十分鐘後池袋到了。
在車子停穩後，黑崎織月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時原野司又叫住了她。
“等等。”
“又怎麼了？”
“你的防彈衣。”
“……”
看著原野司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下來的防彈衣被他從狹小的座位後方拿出來扔到副駕駛後，黑崎織月臉黑的抱了起來，想到原野司剛才還揚言要檢查她的內褲，她就感覺他現在做的這個舉動就像是對自己莫大的諷刺。
抱起沉甸甸的防彈衣之後，黑崎織月深吸了口氣，然後便扭頭就走。
而在她走遠之後。
原野司坐在車裡微微嘆了口氣。
【願望物件：黑崎織月】
【願望清單如下】
【1、還想留在紗香身邊（藍）】
【2、想把原野司分屍（紫）】
【3、如果像我這樣的人，也能像紗香一樣能被人關心就好了（藍）】
【第一項願望已實現】
【第三項願望已實現】
【基礎類獎勵隨機抽取中】
【獎勵：技能掌握卡（精通）】
【獎勵：自動加薪卡（1円/s）】
壓服綠茶，路途艱辛。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