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府徹底放了心,既然是自己人,威脅道:“王將軍,你也不想你部斷糧吧?”王信輕蔑的一笑。
官員的德性他能不知道,所以才早做準備。
王信平靜道:“本部攜帶糧草充足,不勞知府費心,只是地方為軍隊供應糧草是分內之事,知府如果不調撥糧草,本將定會告狀。”
趙雍和其餘將領愣了愣。
什麼地方會給軍隊多餘的糧草?恨不得當天的伙食都不供應,催著軍隊餓著肚子上路,去別的地方吃糧。
知府倒不在乎眼前將軍的威脅,告狀又如何。
不過齊玉卻突然笑了。
笑道:“既然將軍執意如此,我攔不住,糧草還是要調的,總不能讓士兵餓肚子,請給半日的準備,我讓下面的人調兩百石糧草給將軍。”
“多謝知府。”王信不知道眼前官員葫蘆裡賣什麼藥,可白給的糧草不要白不要,連忙感謝。
旁邊趙雍等人滿眼不可置信。
趙雍還記得當初自己是如何哀求眼前的知府,知府毫不留情面,今日是憑啥?趙雍忍不住打量王信,此人難道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知府身後的官吏們也措手不及,又在知府的催促下,眾人一頭霧水的去準備糧草。
一輛車拖六七石糧食,再多些重量,牲口會吃力,不利於長途運輸,容易累死牲口,兩百石糧料需要三十輛車,以前就算給河西小營,河西小營也沒能力運。
如今不同了。
朱偉調撥了一百多頭騾驢,又有鹽道的車馬牲口,加上組建的後營,行動能力受到影響,卻增加了持久。
今非昔比。
剛開始帶領幾百人的客軍,糧草不難解決,如今擴充了人手,再加上趙雍部,兩千人的吃喝和牲口馬匹,糧草變成大問題,所以王信提前調整,犧牲了速度,增加了持久。
為的就是對抗文官斷糧的威脅。
至於倭寇。
倭寇上萬人的規模,糧草更突出。
第二日。
兩千人馬一字長蛇從金華府城門口離開,光大車就有兩百多輛,然後是騎兵,騎兵竟然是一人雙馬,知府親自相送。
等軍隊離開後,旁邊的官吏才好奇詢問,知府老爺昨天為啥改變了態度。
齊玉沒有理會。
事有反常必有妖。
文官就是靠糧草與後勤控制的武官,那小子年紀輕輕已經是遊擊將軍,而且所帶糧草豐厚,必然來頭極大,既然留不住,何必再得罪他。
不如方便他,日後好相見。
問的人又不是自己兒子,憑什麼教他。
齊玉回府後,總感覺心神不寧,趙雍部以前在城裡,雖然煩此人,可心裡多少有些底。
且不提此人。
王信帶著兩千餘人馬,分為五營。
前營是張燦部。
左營是劉通與湯平部。
右營是趙雍部。
自己帶領本部,然後是後營。
每營各有各的特色,前營是邊鎮的打法,左營是鴛鴦陣,右營是營兵的打法,後營是自己練的車營,加上本部的長槍陣。
可攻可守。
需要揚長避短。
兩千餘人馬抵達仙居,仙居的縣令大喜過望,高興的都快哭了出來。
親自開啟城門來迎,知縣上前哭道:“你們怎麼才來啊。”
仙居沒有城牆保護的片坊化為灰燼,只剩下內城,剩餘的百姓們,上回羅明殺退倭寇後,能跑的都跑了,剩下一些沒法跑的。
知縣有守土之責,為了頭上的烏紗帽寧死不跑。
倒也是個狠人。
“好了好了。”王信安撫道:“沒事了。”
那知縣眼淚婆娑,委屈巴巴。
家裡好不容易供他讀書,自己寒窗苦讀多年,終於考中了進士,雖然排名不咋地,還是當上了縣官,全家人的希望,他哪裡敢跑啊。
天天做夢都是自己被倭寇砍掉了腦袋。
王信這回帶來了騎兵,一人雙馬,把騎兵都派了出去,過了兩日,王信召集部將,淡然道:“來都來了,倭寇膽子又大了起來,先滅幾支不長眼的倭寇解解悶吧。”
眾人興奮起來。
唯獨前營和右營的將士有些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倭寇是那麼好滅的?
按道理將軍這話說的不對,可旁邊同僚們興奮的態度,讓他們不得不懷疑自己,應該是哪裡沒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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