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二用。周道豐等著下一個人進來,趁著得空的片刻,琢磨起王信。
太上皇是自己見過最聰明的人。
只可惜性格頑劣了些。
需要哄著。
但是太上皇說此子打仗厲害,自己並不懷疑太上皇的眼光,陳言看不懂倒也正常,的確非常人,值得更多的關注,可惜姓王啊。
周道豐頓了頓。
雖然劉儒與自己做對了半輩子,可有件事情,周道還是認可的。
勳貴不可用。
奈何。
為什麼你們要逼得這麼緊。
周道豐嘆了口氣。
為何就不能等等呢。
利益遮人眼啊。
都想要撈取最大的資歷。
按照軍冊編制。
“東軍在冊人員三萬,左右兩路各九千,每路設總兵一人,副總兵或參將三人,大小營區數目不等,其實當年京營、禁軍、十二團營各大軍未整編時,在冊兵額與實際兵額已不符多年。”
那以前的京營指揮使王子騰願意挪位置,總不是因為他自個也想跳出泥坑。
大大小小各家指望著京營發財。
一個比一個奢華無度。
幾代人下來。
京營多豐厚的家底,也不夠折騰。
倒是合了他的心。
東軍右司馬戴瑋特意留下張燦。
眼前這位地方送來的千總,戴瑋發現很有可能是地方當做包袱丟來的。
不通人情。
可帶兵的確厲害。
戴瑋偷偷去看過左路兩位佐擊練兵,雖然也不錯,可比起張燦而言,張燦練兵更為老道,所以戴瑋起了惜才之心,忍不住教導一二。
經過司馬的提點,張燦這才明白,為何京營整編才四年,咋就比他們大同軍鎮還要黑呢。
大同軍鎮沿襲前朝。
至今幾百年了。
還沒整編才四年的京營黑。
原來如此。
“謝過司馬。”
張燦抱拳感激,他的確不願在這方面費腦筋,可並不傻,司馬對自己不錯,張燦領情,否則,錯誤的判斷形勢,不定什麼時候惹禍。
“你呀。”戴瑋搖了搖頭,“與那位王都司真是兩個方向,你是專心練兵,他呢,倒是人情練達,竟然也把士氣給提起來了。”
“他開始練兵了?”
已經過了幾日,張燦可顧不上王信。
雖然知道王信被排擠,挺可憐這傢伙的,但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大家只能自求多福。
“練得還不錯。”
戴瑋給予認可。
張燦臉上的橫肉,一副半信半疑。
那傢伙年紀輕輕,祖上又不是當兵的,去哪裡學的練兵本事?市面上的兵法,只講大道理,並不教如何練兵。
告別了司馬,內心放不下,張燦翻身上馬,繞路出發,打算去見見王信。
王信靠著關係比自己官職高,卻沒有少年得意的傲慢,對自己態度也不錯,所以自己多少得指點一二,免得日後那小子認為自己不夠意思。
哪怕是輸,輸的不難看也行。
總有人會輸的。
輸了無非是坐冷板凳。
王信已經是都司,多少武官的終點,就算他坐幾年冷板凳,也不耽誤他的前程。
張燦覺得自己真夠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