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看了一下午。越看越不想回去,解釋道:“後兩日是休息,我留下來幫你把把關。”
說完。
張燦臉又紅了。
不過不要緊,臉黑看不出。
王信無所謂。
要看就讓他看去好了。
學會了這個,能學會思想的統一嗎?不分清楚原由,沒有自己的指點,幫助選拔人才,冒然的學自己,那真是找死。
家丁制的普及。
是因為惡劣環境下,庸官們沒想改變,選擇怠政躺平的必然。
任何選擇,都要因地制宜,而不是一味的模仿。
所以自己並不擔心張燦學。
如果張燦是有良心的好將領,自己願意幫他把把關。
“吧唧吧唧。”
“呼呲呲。”
暮色沉沉,
伙伕們抬來的木桶裡浮著幾片油星,操練的半日的青壯們狼吞虎嚥,不光給足了米,還有肉沫,精壯的漢子們掃光了一切。
與之相對。
另外一處的幾百名老弱,手裡拿著豆粉雜野菜餅,難以下嚥,硬邦邦的,就算如此,一個人也只有一個,別說填飽肚子,上午的一頓都沒吃呢。
抱怨的同時,臉上也滿是麻木。
但凡有本事的,但凡不怕殺頭的,但凡敢闖的早就跑了。
新的佐擊將軍從來不管他們。
把他們當牲口使喚。
眾人私下裡大罵。
鄭昂不知道別人罵自己,知道了也不在乎。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打仗要的就是狠人。
到了戰場上,指望不了老弱,替精銳們消耗對面的弓矢,搖旗吶喊壯大聲勢,就是他們最大的用處,既然如此,不餓死就行了。
也怪不了自己。
軍隊風氣如此,發下來的物資就這麼點,當然要緊著精銳們先用。
“今日操練不錯,下次操練陣型,要繼續保持今天的勢頭,我練兵一向嚴格,只要聽我的話,任勞任怨,我絕不會虧待兄弟們。”
鄭昂大聲的講話。
周圍計程車兵吃飽了,紛紛附和。
鄭昂很滿意。
此時。
嚴中正來了。
鄭昂上前,不爽道:“你又來偷看。”
嚴中正神色嚴肅。
“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王都司啊。”
“他怎麼了?”
鄭昂一頭霧水。
嚴中正仔細的解釋了一遍。
鄭昂大驚。
“這不公平!”
嚴中正無奈道:“要不人家年紀輕輕是都司呢,你知道他在東南靠的誰嗎?”
“又是誰?”
“巡鹽御史林如海。”
鄭昂不認識林如海,但是懂得巡鹽御史四個字的意義。
大周的錢袋子。
“就算關係再多有什麼用。”鄭昂不服氣,冷冷的說道,“這回練兵非同小可,上下都在關注,誰也做不得假,練兵是家傳的本事,市面上所謂的兵法沒一本教如何練兵。”
“有錢就能練出精兵,天下沒這個說法。”嚴中正認可,又提醒道:“只是此人關係如此深厚,總要盯緊點。”
鄭昂恍然,說道:“你擔心他玩陰的?”
“誰知道呢。”
聞言。
鄭昂內心有些不爽。
雖然知道嚴中正的小算盤,又在鼓譟自己,可自己還真不服氣,必然盯著那信王的都司。
鄭昂挑起眉毛。
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比。
練兵就練兵,玩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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