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知道王信今天第一天去衙門報道。
所以下了衙門後,專門來凸碧山莊問,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就不好了,一臉的古怪。
“發生了什麼事?”
賈赦看到賈政的神色,急了起來。
“你倒是說呀。”
“急死我了。”
賈政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把王信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特別是感激賈府的話。
賈赦也閉了嘴。
賈府哪裡有這麼大本事。
“你承認啦?”
“我當然不能認,豈能瞞得住。”賈政苦笑,“我都還沒去跑關係,實話告訴了那小子,就算我去跑,恐怕也沒有這麼好的結果。”
“說的也是。”
賈赦惱了,“花這麼大關係,非要從賈府裡搶人了不是?覺得我們賈府好欺負,誰都敢來踩兩腳,該不會又是你那妻兄吧?”
賈政搖了搖頭,“王子騰遠在陝西,千里迢迢,如何顧得上,何況就算他在京城,京營節度府都沒了,也沒有如此輕易。”
不說還好,一說賈赦更惱了。
京營節度使就算花落別家,賈府關係還在,後輩努力,總有拿回來的一天。
結果王子騰倒好。
說好的同氣連枝,他為了自個的前程,用京營節度使換了自己的官位。
要不是賈府實在不好翻臉,賈赦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王子騰。
只是沒辦法。
現在是賈府求著王子騰,許多事哪怕心裡膈應也只能忍著,賈赦臉黑,好不容易撈了個人才,結果又不知道誰要來搶。
“都來欺負賈府。”
“都不是個東西。”
賈赦罵了兩句。
兩兄弟無可奈何,垂頭喪氣。
回去後賈赦越想越生悶氣,氣洶洶的讓人把賈璉叫來。
一會兒。
下人空手而歸,束手答道:“璉二爺出門去了。”
“去找。”
賈赦拍著桌子。
下人們不敢耽誤,分頭去找,終於在一處青樓找到賈璉,賈璉和薛蟠,還有一眾子弟在玩,賈璉得知父親發脾氣,不敢逗留,硬著頭皮告辭,騎著馬與下人回家。
賈赦一見到賈璉,看到對方喝了酒,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個孽障,老子辛辛苦苦操持家裡的事,你倒是在外頭快活,花天酒地,家業遲早敗在你個孽障手裡,不如今日替祖宗打死你個不孝子。”
賈赦罵得兇,動手打了兩耳光。
賈璉捂著臉不敢動。
管家與下人們更不敢勸。
不過賈赦動手有分寸,終歸沒有打傷兒子,不過動靜大,鬧得邢夫人和王熙鳳都趕了回來。
到了晚間。
薛蟠一身醉意回到家,薛姨媽說起賈璉白日捱打的事,薛蟠不但不同情,內心隱隱有些得意,自己沒了老子,也沒人能管自己。
哪裡像賈府的子弟,各個都捱打捱罵。
自己才活的痛快。
“媽媽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璉二爺到底為什麼捱打。”
薛蟠笑道。
“好像是因為府裡的客人。”
“府裡什麼客人?”
“有個叫王信的,也是你舅舅的族人,不過已經出了五服,聽說很有才能,你舅舅也賞識。”薛姨媽介紹道。
薛蟠不怎麼感興趣。
裡間的薛寶釵突然說道:“聽林姑娘說,咱們家也有點淵源。”
“怎麼又扯到我們家了?”
薛蟠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