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趙乾德納側妃之後不久,就出發監督各地禁軍輪戍,在外奔波幾個月,終於趕在臘八這天回來。
他跪下說:“見過父皇、母妃。兒臣想著父皇最重視臘八節這一天,於是星夜趕路,這時候才到,請父皇恕罪。”
皇上看老二差事辦得這麼順當,還這麼有孝心,眉開眼笑,賜二皇子御酒一杯。
朝臣們紛紛讚道:“二皇子愈發穩健了,這些年輪戍,沒見這麼快就完成了,二皇子真是年輕有為啊。”
恭賀之聲不絕於耳,旁邊的太子趙徵羽決定去外面透透風。
東風樓之所謂東風樓,因為它有處高臺,面東而見,東風拂面,是趙徵羽喜歡的感覺。
二皇子趙乾德找了過來,笑道:“三弟,怎地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了?”
趙徵羽看他一眼,這位二哥,自從南巡迴來之後,風頭越來越盛。
他問:“二哥這次差事辦得漂亮,估計花了不少銀子吧?”
四下無人,趙乾德一掌拍在趙徵羽肩上,說:“二哥教教你,老百姓,那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手中的刀槍,所以——”
“我花再多的軍餉,也是應該的。三弟,眼光要放遠一點,不可婦人之仁啊。”
“真是放肆!”
舞陽郡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指著趙乾德說:“二皇子,你對太子殿下也太不尊重了。”
二皇子最煩這個表妹,整日裡嘰嘰喳喳,蠢貨一個,對他一點也不敬重。
他冷臉道:“我們兄弟倆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滾出去!”
舞陽郡主擋在趙徵羽面前,“什麼兄弟,太子再怎麼說也是太子,是儲君,位在你之上,別以為舅舅誇了你一次,你就想入非非了。”
趙徵羽真的很頭疼,這個表妹總是口無遮攔,什麼都往外說。
啪!
一道響亮的聲音,趙乾德打了舞陽郡主一巴掌。
趙徵羽攔住趙乾德,“二哥!你怎麼能出手打人呢?”
舞陽郡主早爆發起來,結了腰上的軟鞭就開始揮舞。
“你敢打我,舅舅都沒打過我,我要你好看!”
她一鞭子揮向趙乾德,被對方一把抓住,趙乾德罵一句:
“蠢貨!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猛然一拉一拽,舞陽被拽了個踉蹌,差點從高臺上摔下去。
趙徵羽出手相攔,趙乾德酒氣上湧,一拳打過去,趙徵羽被打得口鼻出血,摔倒在地,趙乾德又揮著鞭子朝舞陽走去。
“二哥,住手!”關鍵時刻,六皇子趙樞衡跳出來,大高個攔住趙乾德,倒鉗制得對方動彈不得。
“老六,反了你了!”
趙樞衡劍眉倒豎,“二哥,你喝醉了,怎麼連三哥和表姐都打?”
此時趙乾德似乎酒醒了一些,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控。
“我,我真的有些醉了。”
舞陽郡主哭著跑了下去,趙樞衡將趙徵羽扶起來,替他擦去嘴角的鮮血,“三哥,你沒事吧?”
趙徵羽艱難一笑,“沒事,二哥旅途勞累,多喝了點,難免酒醉。”
趙樞衡怒瞪一眼趙乾德,“三哥,你就是脾氣太好。”
這一幕,被高處的皇上全都看在眼裡。
身旁的高公公小聲回稟:“陛下,國公府正在門前開棚施粥呢。”
皇上問:“人多嗎?”
“少說也有五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