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明星住的地方亮著燈,其他地方都只有星星點點的手機燈。
這個點,又沒電,大家卻都堅強地坐在長廊上喂蚊子,也不願進屋睡覺。,包括幾個嘉賓。
導演組見傅司律開車過來,開始趕人回去休息。
只是越趕人越多。
當蘇傾城跟沈郢下車時,長廊的門口嗚嗚泱泱都是人。
人潮湧動著,在漆黑的夜,密密麻麻。
怪不得不睡,非要坐在這裡。
老百姓都愛看熱鬧。
蘇傾城耳朵好,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蘇傾城倒是挺有勇氣,被人強姦,也沒當回事,看起來挺輕鬆。”
“他們這種有錢人,看上哪個男人睡哪個男人,不知道睡了多少個男人,多一個強迫她的也無所謂。”
“不怕得病嗎?”
“現在能適時做病毒隔斷怕什麼,蘇傾城一下午都沒回來,怕是去做隔斷去了。”
……
蘇傾城冷冷地笑,難不成她若真被強姦,就要一輩子抬不起頭?
她走到那個說她去做病毒隔斷的女同事面前:“我今天下午沒去做病毒隔斷哦。你上次在哪家醫院做的?介紹給我呀,等哪天我需要了,我就去試試,到時候說你介紹的,說不定能讓你拿回扣。”
女同事臉色瞬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去做過呢。”
蘇傾城似笑非笑:“我看你挺有經驗的,怎麼會沒去做過呢?你為什麼要去做呀,是被迫跟人上床,還是自己上了不該上的床啊?”
她說得一本正經,像是真的。
女同事跌進自辯誤區:“我沒有,蘇傾城,你自己被人強姦,總不能也指望別人被人強姦吧,有你這種人嗎?”
蘇傾城同情地看著女同事:“按照你的邏輯,就是你被強姦過,就說我被強姦過?不然怎麼說的好像我真被強姦了一樣。”
女同事沒好氣道:“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的!”
蘇傾城挑眉:“別人是誰?”
“別人……”女同事也不知道是誰的:“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蘇傾城冷哼:“既然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別在這裡嚼舌根,你不知道嚼舌根的人容易斷舌頭嗎?”
女同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明知蘇傾城說的是假的,卻感覺自己的舌頭要斷了似的。
蘇傾城犀利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別人的不幸不是你們用來消遣的談資,大家小心些,島上在打雷呢!”
議論的人低著眉眼,沒敢跟蘇傾城對視的。
蘇傾城轉身,沈郢站在她身後。
他看著她泛著紅血絲的眸眼,將她被海風吹亂的長髮別在耳後:“困了可以休息,警察那邊,我先去處理,明天再讓他們找你。”
沈郢的親暱只要蘇傾城不阻止,他都會不分場合。
蘇傾城能感覺到身後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
她沒拿開沈郢的手。
所有人都誤解她,唯獨沈郢,從始至終站在她身邊。
正如老闆娘所說,她在意的人,相信她,心疼她,就夠了。
蘇傾城側著頭,將自己的臉頰貼著沈郢的掌心:“不了,為了明天能睡懶覺,今天把事情都處理掉。你明天不要讓人打擾我就行。”
“嗯。”沈郢笑得柔和:“全世界在我身後,我擋著他們,誰也不能打擾你睡懶覺。”
他們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
前面的人應該都能聽見。
蘇傾城故意奚落他:“大騙子,陳老師可在我前面,昨晚你不是丟下我去找陳嘉儀?我想哄你都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