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覷著齊艾:“又是演哪出?”
齊艾臉色蒼白,一直看著男人的方向,很小聲地說:“傾城,救救我。”
又來這套。
蘇傾城冷哼:“上次我救你,被你咬一口,忘了?’
齊艾雙手撐在地面,艱難地站起身,更小聲:“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傾城,這次是真的。”
蘇傾城看到齊艾額間的冷汗。
戲演得這麼好了?
她見齊艾想要靠近她,立馬用手抵著齊艾的胸:“滾遠點,別靠近我,我看到你挺噁心的。”
蘇傾城說完,推開齊艾,冷哼一聲,離開了。
在拐角處,她又停住了腳步,探出頭朝走廊上看。
走廊上就兩個人,瑟瑟縮縮的齊艾和抽菸的男人。
男人穿著破舊的衝鋒衣,指間的香菸很廉價,剛才蘇傾城是從他身邊經過的,聞到了香菸的氣味,非常刺鼻。
節目組沒這號人。
齊艾是在怕他,卻又不敢說怕他?
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傾城看著齊艾一步步走向男人,男人一步步朝外走。
他們之間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在裝陌生人?
不過蘇傾城清楚地知道他們不是陌生人。
蘇傾城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傅司律。
她回到房間,又想起那張照片來,開啟來看。
其實齊艾跟傅司律離婚挺奇怪的,若真是因為生不了孩子,又為什麼很怕她和傅司律在一起?
蘇傾城懶得管,給傅司律發這麼張照片,算是她積德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蘇傾城看時間,十一點了。
誰大半夜不睡覺?
她從床上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去開門。
門剛開啟,一道黑影起身而來,唇被吻住了。
沈郢跑來幹嘛!
她又想起自己還在生氣的事來。
蘇傾城嗚咽兩聲,捶了肩頭。
男人像狗,叼著她兩瓣唇不撒嘴。
他吻得用力,蘇傾城招架不住,一步一步往後退。
退了很多步,跌倒在床上。
吻沒停,她掙扎兩下,肩頭被按住。
沈郢將她用力推他的手一手握住,摁在她頭頂,她感覺要被吸乾。
終於在她瀕死的時候,男人停手了,喘息聲此起彼伏。
蘇傾城要氣炸了:“沈郢,你發什麼神經!”
沈郢吻完她,翻身平躺在她床上,與她的手交扣:“蘇傾城,我們就這樣吧。”
哪樣?
哦!
那樣。
就為了來說這事,差些把她謀殺?
蘇傾城惱火:“你能不能做個人?想親死我嗎?我的命也是命……嗚嗚嗚……”
又被親。
他沒完了。
她正想爆發,沈郢放開她:“是我笨,對不起。”
蘇傾城看到他溫柔的眼波,漾起幾分哀傷,像條可憐巴巴的小奶狗。
她霎時沒了脾氣,暗罵自己沒出息,被一個眼神搞定。
可沈郢這眼神實在太讓人心疼。
果真心疼男人,就要倒黴。
蘇傾城哼了聲:“你確實是笨。”
語氣軟了很多。
沈郢又笑了,笑得很好看。
蘇傾城看著他的笑顏,幾分失神。
有些事,他們心照不宣,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