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卻不由分說地牽蘇傾城的手:“他不是讓你去?”
蘇傾城微張著嘴,無言。
是傅司律心甘情願的嗎?
他不過就是客套。
偏偏沈郢不講客套。
他說,“蘇傾城,我想吃火鍋。”
一字一頓,像個負氣的孩子。
蘇傾城看著被沈郢拉到半空中的手,動搖了。
自打上次對傅司律的後腦勺失去興趣,又跟沈郢光明正大親了嘴,她就變了:“我先去找護工。”
傅司律看她的眼,落寞幾分。
選擇了火鍋和沈郢,沒選他。
蘇傾城去外面找護工,病房旁只剩下沈郢。
兩個男人沒什麼話聊,何況沈郢本就話少。
許久之後,傅司律冷不丁說:“我知道你和傾城之間不是男女之情,你只是不願傾城跟我在一起.”
將心比心。
他傷害過蘇傾城,而蘇傾城是沈郢的朋友。
傅司律又沉聲道:“微安是我妹妹,我也希望她好。如果你跟傾城不清不楚,微安會難過。”
沈郢面無表情:“與其管別人的事,不如先管好自己。”
說傅司律多管閒事,傅司律眼神微冷:“你不也在管傾城的事?”
無人回應。
沈郢離開了病房。
傅司律注視門口良久。
很久之後,進來的是護工,蘇傾城沒再來。
而此時,醫院一隅,蘇傾城被沈郢抵在牆上,吻得喘不過氣來。
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
她剛安排好護工,準備去病房跟傅司律道個別,卻被沈郢一言不發地拽走。
蘇傾城察覺到他不高興,問他發生什麼事兒,就被他按在無人的樓梯間狠狠地親。
她快窒息了,揪著沈郢的衣襟掙扎,沈郢才鬆開她。
她一張臉被憋得紅通通的:“你不是想吃火鍋,是想吃了我?”
沈郢扶著她的腰,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摁:“你還想著傅司律?”
蘇傾城有沒有想不知道,但不會舔著臉撲上去了。
她喘息著:“沒……有吧。”
說的自己也不確定。
沈郢的臉比雷雨天的天還陰沉,一字一頓:“你不許想。”
他對傅司律有芥蒂,還是因為她,蘇傾城心裡清楚。
如今他願意幫傅司律找醫生,已經算是人美心善了。
蘇傾城又心虛:“好好好,我不想,我只想你。”
她什麼德行,沈郢瞭解,他皺了眉頭:“蘇傾城!”
字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蘇傾城有點怕怕的。
之前沈郢遷就她,她本以為自己是上位者,如今發現,能成為上位者,是沈郢讓著她。
她小聲嘟囔:“我追了傅司律那麼久,總需要一個習慣的過程。”
沈郢見她猶豫不決,低頭咬了她一口,溼溼熱熱的。
她微疼,輕聲不滿:“你幹嘛呀!”
沈郢沉聲說:“剛才為什麼想讓他選擇你?你要習慣的是不要去惦記他,而不是抱有僥倖地要他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