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電話那頭，張警官一雙眼十分深沉。
其實他早就在關注齊艾，只是齊艾一直本本分分，他找不到破綻。
現在通告案件重新審理，齊艾果真找上那個強姦犯了。
他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沈郢。
之前只聽聞他是柳家灣出了名的私生子，如今卻能輕易打通那麼多程式，重新將案件提起來，來頭不小啊。
他交代警察，“決不能讓齊艾見到囚犯。”
警察應聲，張警官掛了電話。
沙發上，沈郢低著頭玩手機，張警官走過去，掃了一眼他的手機螢幕，是俄羅斯方塊。
速度很快，可那隻慢條斯理的手卻總能準確無誤地讓正確的方塊落在正確的位置。
這樣的手速不去摸槍可惜了。
張警官遞給沈郢一根香菸，沈郢沒接，“謝謝，我不抽菸。”
張警官自己抽了一根出來，沒點著，“介意我抽嗎？”
沈郢搖頭，“你隨意。”
張警官點了火，吸了口香菸，煙霧從鼻腔中撥出，屋裡浮著淡淡的薄煙。
他收了煙盒，問沈郢，“接下來做什麼？”
這個案子一直壓在他心頭上，很多年了，他抽菸的手因為即將破案而微微顫抖。
“等著吧。齊艾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她會想方設法見到何傑。我們再逼逼她，人越慌張越是會亂分寸，到時候比較好處理。”
沈郢遊戲過關了，到了下一局，速度更快。
因為跟人說話，略微分心，關卡沒有透過。
張警官見沈郢結束了遊戲，又問，“蘇小姐呢，怎麼今天沒見著她？”
“今天她爸收監。”沈郢起身，單手抄兜。
張警官在他身後送她，“她還好嗎？聽說這個案子不小，要不是蘇家有錢，她爸怕是這輩子也走不出監獄了。”
“還好。”沈郢走到門口，對張警官說，“留步。”
張警官站住了腳步，沈郢在走廊上走了一會，他又追上去，跟在沈郢身邊，“沈先生，你是怎麼做到讓我們局長同意重新審理這個案子的，按理來說沒有任何進展，他不會同意發這樣的通知。”
沈郢淡淡地說，“因為有了新的進展。”
張警官皺眉，“還有什麼新的進展？”
“秦芬。”沈郢丟下兩個字，快步離開了。
張警官認識秦芬，是蘇亥生十幾年前的姘頭，當時已經調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即使他們知道事有蹊蹺，又總不能對人嚴刑拷打。
再加上當初蘇亥生還找了比較厲害的律師指點秦芬，秦芬更是做得滴水不漏。
如果現在秦芬張了嘴，那事情好辦多了。
他看著沈郢離開的方向，上次沈郢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對真心想要調查這件事的人還訊息閉塞，這個案子永遠也不會有結果，選擇跟沈郢合作，也許違反了一定的紀律，但他不後悔。
警察局外。
沈郢在門口看到了江宋，江宋背手站在樹蔭下，見著沈郢過來，恭敬地說道，“少爺，你要是再不會京市，江總可能會到韻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