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軍團長丹提歐克（求月票）
加蘭德試探著說道，他知道盧瑟指揮官喜歡確定的回答，任何的可能、大概、好像在他面前都是赤裸裸的失職行為。平時他是個溫和的人，但是在戰爭狀態下，盧瑟的脾氣也比那位卡利班獅王好不到哪裡去。
“是的，我也贊同你的直覺。”盧瑟答道。
“最為明顯的一點：那支阿斯塔特軍團的平均身高，要比我們低上許多，更別提我們還完成了原鑄改造。”
“這是鋼鐵勇士的標誌性特點，第四軍團有著所有軍團中最矮的身高，最為敦實厚重的體型，這讓他們天然的更適合塹壕戰。”
“除此之外，在哈拉德之戰中，我們也見識到了這些阿斯塔特所擁有的火力……實在是比我們還離譜。”
“重炮轟炸，火力覆蓋，隨後步坦協同，機械洪流推進，猶如鐵錘般將敵人砸的粉碎，這也是第四軍團的特點。”
“更別說他們的隊伍裡還有著數量眾多的鐵人。”
兩人沉默對視，雖然他們都可以肯定那就是鋼鐵勇士，但是他們卻無法解釋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在泰拉圍城戰的末尾，三叉戟弗裡克斯因為佩圖拉博被俘而選擇帶著第四軍團投降。”
“除了少部分的鋼鐵勇士跟著叛軍一起逃跑，大部分的鋼鐵勇士要麼死在了泰拉的戰場上，要麼被審判擊斃，剩下的那些則是在監督下進行贖罪遠征。”
“據我所知，那位弗裡克斯已經陣亡在了贖罪遠征之中，畢竟他們沒有渠道獲取補給，也沒有新鮮血液加入軍團，在接連不斷的贖罪戰爭中陣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除了弗裡克斯，還有誰能夠指揮第四軍團？”
盧瑟注視著自己的副官，隨後嚴肅的追問道。
“在哈拉德之戰中，那些阿斯塔特的數量有多少？”
“至少五萬以上，大人。”加蘭德回答道。
“是啊，五萬阿斯塔特，這不是五萬頭格洛克斯獸，五萬名阿斯塔特已經是一股不能小覷的龐大力量。”
“這是軍團級的存在，甚至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沒有暴露出來的還有多少。”
盧瑟現在也是頗為為難，在他的控制範圍內，有一個情況不妙的阿斯塔特軍團級別存在正在活動，這已經讓他感覺如芒在背了。
如果他們是叛徒第四軍團，那麼為什麼要幫帝國打歐克獸人？
不過盧瑟心中其實已經排除了這個選項，因為那些鋼鐵勇士的身上，絲毫沒有亞空間汙染的痕跡。
他們的動力甲、武器裝備也和帝國列裝的不太一樣，這意味著對方的補給來源和他們不同。
即便是一個鑄造世界的產能，也無法供給這種規模的消耗。
況且朦朧星域和極限星域範圍內的鑄造世界，全都和盧瑟有著密切聯絡。
他怎麼不知道這些鑄造世界有本事能夠瞞著他，給一個陌生的阿斯塔特軍團提供補給。
然而更令盧瑟感到困惑的是，在哈拉德之戰結束後，這支疑似為鋼鐵勇士的阿斯塔特軍團在快速打掃戰場後，就透過某種他不理解的方式消失無蹤。
他們的艦隊並沒有透過曼德維爾點，這意味著他們使用的不是亞空間跳躍。
如果非要細究起來的話，盧瑟感覺這和那些太空死靈有幾分雷同之處。
太空死靈主要使用的是一種名為無慣性引擎的推進系統。
這種不需要進入亞空間就能夠超光速航行的交通方式，讓盧瑟無比的眼熱。
只不過他透過塔拉辛瞭解到，無慣性引擎飛船會在啟動的瞬間就將戰艦內的乘客碾成肉泥，普通有機體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加速度。
只有那些該死的金屬骷髏才能承受無慣性引擎的副作用。
如果他們用的是無慣性引擎，又是怎麼保持乘員的生命安全的？
即便是阿斯塔特的超凡肉體，也無法承受無慣性引擎帶來的龐大壓力。
“不過雖然搞不清他們到底是從哪來的，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
“他們對我們並沒有惡意，目前來看是友非敵。”
盧瑟嘆了口氣，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暫時擱置問題。
這也是他輔佐在萊恩身邊練就的能力。
如果他事事都要較真，恐怕早就被萊恩給氣死了。
和獅王共事的人，最危險的地方並非是敵人，而是萊恩這個自己人。
昔日的內米爾就是因為觸怒了萊恩，直接被獅王飛頭拳砸飛了腦袋。
而就算不動拳頭，萊恩也有九種辦法讓身邊人的血壓爆炸。
“等下次碰到他們，我們可以派遣使者和對方建立聯絡，即便他們是鋼鐵勇士，只要忠於人類，我們可以並肩作戰。”
“一切都可以談，不是嗎？”
盧瑟知曉有相當一部分鋼鐵勇士其實是忠誠派，佩圖拉博的暴虐並非所有的鋼鐵勇士都願意忍受。
如果現在冒出來一支由忠誠派鋼鐵勇士組建的阿斯塔特軍團，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合理。
反正以鋼鐵勇士基因種子的超強穩定性和適應性，他們想要暴兵實在是太簡單了。
如果不是從前佩圖拉博那堪稱揮霍的浪費模式，極大的消耗了鋼鐵勇士的數量，恐怕極限戰士那軍團人數第一的寶座坐的不會這麼穩。
“我明白，若是他們再度出現，我會親自去聯絡。”加蘭德回答道。
……
“亞當，我知道你很想回到洛希大人的身邊，我也很想去拜見他，看看這位偉大之人是否風采依舊。”
“但是你我的根本邏輯都是客觀理性，相較起南部戰線，這裡的情況更需要我們。”
“人類，獸人，太空死靈，甚至還有一些隱藏著的混沌叛徒，這裡的局勢比起南線更為複雜危險。”
“而且這裡沒有基因原體坐鎮。”
“你難道不希望獨立的做出一些成績，然後再去面見洛希大人？”
在一片空蕩的廣袤空間內，巴拉巴斯·丹提歐克苦口婆心的對身邊一尊高度在四米左右的鐵人勸道。
他們身處的這片奇特空間，與常規印象中的物理宇宙完全不同。
在人類認知中的宇宙，規則早已經演化成了完整自洽的形態。
就像為什麼行星會繞著恆星轉，恆星又為何能夠源源不斷的釋放出光和熱，其中隱藏著一條條複雜的規則彼此作用，完美的巢狀在一起。
人類對科學的研究，就是努力的透過世界的表象，直達規則的本質。
但在這片維度空間內，規則還在孕育和變化之中，它還遠遠沒有形成自洽穩定的狀態。
這便意味著，當人類作為觀察者進入維度空間時，大腦完全無法理解這裡的事物。
在人類的眼中，這裡的一切都是五彩斑斕的線條，彼此糾纏變化，似乎完全沒有規律可言。
聽著丹提歐克的勸說，亞當也是陷入了沉思。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父親對我的期望很高，他一直希望我能成為人類和鐵人之間溝通的橋樑。”
“但我卻很慚愧，這一百多年來，我並沒有取得什麼值得稱道的成就。”
其實很早以前，亞當就已經接到了來自高等技術共同體主控智腦的傳信，得到了洛希已經從多元宇宙歸來的訊息。
只不過那時正在五百世界，按照洛希遺留下來命令偷偷發育，擴充鐵人軍團實力的亞當，剛好碰到了丹提歐克。
亞當的資料庫裡儲存著丹提歐克的詳細資訊，畢竟這位戰爭鐵匠和洛希的關係匪淺，亞當自然是格外的留意。
但是一番接觸後，亞當就意識到自己的資料庫存在嚴重錯誤。
丹提歐克的身體非常健康，完全不像是承受了赫魯德人熵能射線後的樣子。
並且亞當透過自身的掃描器器，也發現了丹提歐克身上那種不同尋常的奇特力量。
並非靈能，丹提歐克沒有絲毫的靈能天賦，他的力量是純粹物質的。
甚至於，連思維邏輯無比嚴謹理性的鐵人領袖，都對丹提歐克有一種源自本能的好感。
丹提歐克並沒有解釋自己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不過他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他將亞當帶到了一片被命名為維度空間的奇特之地，這裡並非是現實宇宙，也不是亞空間，而是超脫兩者之外的地方。
這裡的時間流速和空間關係與現實宇宙存在巨大差異，丹提歐克甚至帶著亞當，體驗了一把純物理超光速的感覺。
更令亞當感覺驚訝的是，丹提歐克隱瞞了帝國，將那支正在銀河東部進行贖罪遠征的鋼鐵勇士收歸己用。
以鋼鐵勇士為基礎，丹提歐克重新打造了一支人數在八萬人左右，名為【涅槃之鋼】的阿斯塔特軍團。
丹提歐克從銀河東部那荒涼的星系中，帶走了一些資源儲備還算豐富的無主星球，並且將其塞入了維度空間內，將其打造成了屬於涅槃之鋼的鑄造世界。
他們自己生產動力甲，生產武器彈藥，生產太空戰艦，幾乎一切都是自給自足。
而丹提歐克之所以要找上亞當，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找到一個可靠的盟友，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給維度空間內的鑄造世界尋求穩定可靠的勞動力。
丹提歐克知曉自己的行為一旦被帝國知曉，等待他的必然是懷疑和懲罰。
鋼鐵勇士的罪惡只有在贖罪遠征中奮戰致死，才能夠得到終結。
但是他卻改變了這些鋼鐵勇士的命運，並且將他們編入了涅槃之鋼軍團。
而亞當的鐵人軍團同樣是極其敏感，人類可以容許有一些鐵人存在，但是亞當在五百世界瘋狂暴兵擴充軍團的行為，同樣容易引來猜疑。
於是乎，在丹提歐克的邀請下，亞當選擇和涅槃之鋼同行。
鐵人軍團可以藉助丹提歐克控制的維度空間隱蔽自己，而涅槃之鋼也可以利用鐵人來輔助自己生產。
這是一種共贏的合作關係。
維度空間是一片規則還未成熟之地，它會同化一切進入其中的存在。
丹提歐克做過實驗，他將一些抓到的異形種族投入維度空間後，並沒有施加任何的保護措施，沒過多久這些異形就全數精神崩潰，變得瘋瘋癲癲。
甚至連那些沒有多少智慧的野獸也是如此，它們在瘋狂中死去。
只有意志更為堅定，肉體更為強大的涅槃之鋼，以及完全就是鋼鐵之軀的鐵人們能更好的適應這裡的環境。
“我並不是在強留你，我的朋友。”丹提歐克說道。
“你我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我們的骨子裡都流淌著驕傲的血液。”
“我不希望第四軍團這個有著輝煌歷史的存在，就這般消失在人類的歷史中。”
“佩圖拉博將我們引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而現在我要糾正這一切。”
“我們終將涅槃，徹底的洗刷昔日背叛的恥辱和汙點。”
“而你也希望讓鐵人再度成為人類最可靠的劍盾，就像黃金時代那般，不是嗎？”
在丹提歐克的分析和勸說下，亞當終於是徹底打消了立刻離去的想法。
“你有什麼計劃嗎，一個能夠徹底的證明自己的計劃？”
聽到亞當的疑問，丹提歐克的嘴角終於是露出一抹笑意。
因為昔日被佩圖拉博放逐，並且勒令永不回返軍團，丹提歐克曾經用一張熔化的金屬面具覆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是丹提歐克表達自己會銘記恥辱的舉動。
但是後來，隨著他成功奪取了星神統御者扎胡拉什的力量，完成了涅槃重生之後，丹提歐克就取下了那恥辱的鐵面。
即便是佩圖拉博也沒有資格讓他以假面行走世間。
“我知曉西部戰線這邊的進展，隨著哈拉德戰役我們挫敗了歐克獸人的戰鬥月亮，盧瑟必然會準備一次針對綠皮的決定性打擊。”
“歐克獸人的最高領袖，那些被稱為【野獸】的獸人軍閥，就在他們的戰鬥行星上坐鎮。”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當盧瑟的大軍和歐克獸人糾纏廝殺時，我的涅槃之鋼還有你的鐵人軍團就會出現在敵人的心臟。”
“我們要用野獸的死亡，證明我們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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