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強光自後視鏡迸射而來。
陸聞璟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方向盤向左打死,與此同時,以最快的反應將油門踩下,提速向前。
“轟——”的一聲巨響。
慣性使然,卡宴跟紅旗都被撞出幾米開外,紅旗狠狠撞在護欄上,車身凹陷,輪胎與地板的摩擦聲刺耳無比,在路上劃出幾道黑印。
安全氣囊彈出,護住了陸聞璟頭部。
若非他車技好,這般突發情況,一般人還不能快速做出反應。
不幸中之大幸,除了車身看上去嚴重點,毫髮無傷。
這個路段沒什麼車,並非傷及他人。
剛開啟車門下車,便見蔣行舟氣勢洶洶而來,帶著嗜血的殺意。
那雙鮮血淋漓的拳頭,帶著破空聲狠狠砸向陸聞璟的臉。
陸聞璟皺眉,後退一步,輕鬆躲過。
“蔣二少,你這是做什麼?”
蔣行舟不語,眼裡的暴虐幾乎化為了實質。
一拳落空,再次蓄力,目標明確地朝著陸聞璟那面被溫棠觸碰的左臉砸去。
毫無道理可講。
陸聞璟可不是那種站著捱打的性子。
他單手接住蔣行舟的拳頭,冷笑著還給他一拳,拳拳到肉,不留情面。
蔣行舟不甘示弱。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不相上下。
陸聞璟微微喘著氣,單手擦去嘴角滲出的血跡,狼狽中又不失俊雅。
“蔣行舟,你發什麼瘋?”
蔣行舟看上去要比他嚴重些,特別是那雙手,本就受了傷,強烈的運動下,傷口撕裂得厲害。
他冷笑連連,“看不出來嗎,我在打勾引我老婆的男小三,有什麼問題?”
“不是說清清白白嗎?”
“不是說要等她離婚嗎?”
蔣行舟步步緊逼。
“深更半夜的,你帶著我老婆去哪裡?”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她家裡,你想做什麼?”
陸聞璟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他是喜歡溫棠,可他沒想過在她沒有恢復自由身之前做些什麼。
一旦落人口實,會給她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溫棠跟蔣行舟的婚姻,是因為蔣行舟出軌產生的問題。
他不會讓她也陷入那種不清不楚的干係當中,惹人誤會。
那個吻,雖說不是他主動。
終究是說不清的。
那抹心虛被蔣行舟敏銳的捕捉,他諷刺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風光霽月的陸律師,背地裡竟然覬覦人妻,企圖當小三?”
“你說,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會對你,對尚西律師所有什麼影響?”
“嗯?”
蔣行舟步步緊逼。
“當年你就喜歡她,這麼多年了還惦記著,看到她要跟我離婚,你高興壞了吧?”
“千里迢迢趕回來就為了當個插足者,賤不賤啊?”
蔣行舟提醒著,“我跟溫棠,還是夫妻關係,我跟她,還沒有離婚。”
“你有什麼心思,最好給我收著,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話說得囂張。
陸聞璟沒忍住笑了。
“你站在什麼立場說這些話?”
蔣行舟昂起下班,宣示著立場,“溫棠的合法丈夫。”
“你跟著鹿彌成雙入對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是她的丈夫?”
想到溫棠懷著孕難受得孕吐的模樣,陸聞璟未免替她感到不值起來。
蔣行舟就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聞璟嗤笑,“別說我跟溫棠沒有什麼,就算我跟她有什麼,你是那個最沒有資格站出來指責她的人。”
“是你背叛了她,傷害了她,企圖以婚姻的牢籠禁錮,這樣的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