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黑虎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
旁邊托盤上放著的,是他被踢爆割下來的居居,軟綿綿的趴在那裡,看得張天下腹一緊。
黑虎面色死灰,絕望的望著雪白雪白的天花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成太監了?
他成太監了!
張天忐忑地問了句,“虎哥,醫藥費咋辦?”
黑虎怒吼,“咋辦咋辦,能咋辦!交啊!這點小事也要來問我,你幹什麼吃的?”
張天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我們沒錢......”
要工作沒工作的。
天天混吃混喝。
全身上下能摸出來五百塊錢就不錯了,甚至連住院的押金都沒給。
“沒錢就去借!”
“誰願意借咱們啊,上次借輝哥的三百多塊錢還沒還呢。”
黑虎無能狂怒,“他爸的,那就不給錢了,什麼破醫院保不住我多命根子還好意思收錢?!操!”
想到溫棠,黑虎就恨得牙癢癢,他雙目赤紅的看向張天,“那個臭婊子呢,她把老子害成這樣,老子要把她殺了。”
話音剛剛落下,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邊開啟了來。
“說得好!”
一個男人提著黑色手提箱,穿著黑色衝鋒衣,戴著墨鏡緩步走入。
他為黑虎剛才的那番話鼓起掌來,“有仇就報,才是大男子作風,我欣賞你,也贊成你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這麼做。”
黑虎正煩得厲害呢,結果還碰上個神經病,他兇狠罵道,“你誰啊,老子的事情關你屁事,再不滾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等下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劉愷齊摘下墨鏡口罩,下巴處滿是胡茬。
他笑得奸詐,“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跟你一樣,都恨溫棠。”
黑虎覺得莫名其妙,“溫棠又是誰?”
劉愷齊,“......”
他拿出溫棠的照片,懟到了黑虎跟前。
“認識吧?”
“認識!”黑虎咬牙切齒,“這賤人化成灰老子也認得她,你也跟這個賤人有仇?”
劉愷齊眸底迸射出恨意,“當然,我跟她可是有著血海深仇,我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我爸進局子了,我媽受刺激瘋了,前天剛剛跳樓。”
“我的家沒了,她倒是過得瀟灑,我心裡的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是要出的,我要讓她給我媽償命。”
劉愷齊開啟手提箱,裡邊滿滿當當的裝滿了一沓沓嶄新的紅鈔票。
“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那我明人不說暗話,這裡有三十萬,全都給你,只要你能殺了那個賤人,我在另外給你一百萬。”
張天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錢,眼睛都震驚得瞪大了。
一百三十萬?
他們哥兩個這輩子都賺不到一百三十萬啊。
只是......
貪戀跟理智互相碰撞著,到底是理智佔了上風,張天看向黑虎那張黑沉沉的臉,提醒道,“虎哥,殺人可是要被槍斃的啊,咱不能幹這種事。”
黑虎沉默著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在張天的忐忑不安中,他悠悠的抬起眸看了眼身旁爛得不成樣子的居居,抬手將手提箱合上。
“槍斃?老子現在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老子就是下地獄。也要拉著那個賤人一起。”
劉愷齊滿意的笑了,“有什麼需要,你隨時聯絡我。”
“行。”
等人走後,張天惴惴不安,試圖打消黑虎的念頭,“虎哥,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保不齊拿你當槍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