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什麼時候？”
“明天。”
“我跟南枝也是明天回去，不然我們一起吧？”
“行。”
“季時呢？”
“也回。”
江子真坐在一旁，聽著陸聞璟那萬年不變的惜字如金，那叫一個無語跟嫌棄。
瞧瞧，瞧瞧。
這種就是腦殘。
誰教他這麼跟喜歡的女孩子說話的？
江子真敢說，照著陸聞璟這個聊天方式下去，不打直球的話，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
溫棠還在看機票，季時那邊已經買好了四張十一時三十分回港市的票。
顧南枝隨即將自己跟溫棠那一份的機票錢轉給了季時。
季時沒收，“住院費你們出，機票錢我出。”
顧南枝沒有堅持，“行吧。”
那幾千塊，估計陸律也不放在眼裡。
不要就算啦。
本就餘額不多的小金庫又省一筆，正好可以給棠棠買好吃的。
她喜滋滋道，“那行吧，讓你破費了季時。”
季時，“嗯。”
冷冰冰的態度，跟陸聞璟如出一轍。
江子真再次無語，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沒禮貌。”
跟女孩子，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說話那麼冷淡！活該單身一輩子！
沈松月就坐在江子真旁邊，聽到他在那嘀嘀咕咕的就煩，一個眼刀掃了過去，“閉嘴，再囉嗦別逼我扇你。”
江子真很想有骨氣的回一句，“我就不閉，有本事你就扇我。”
但是。
他沒有膽子，可沈松月是真的有本事，還很有力氣，扇他肯定啪啦響。
江子真選擇了屈服，抿唇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來，不說話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哼。
雨停了。
想到那條蛇，溫棠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在江子真詢問要不要回去時，點點頭。
回去時還是按照一開始的坐法。
三個男人一輛車。
三個女人一輛車。
江子真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掏出個蘋果啃了起來。
咔次咔次的咀嚼聲在狹小的空間裡異常清晰。
陸聞璟強忍著把人丟下車的衝動，“閉嘴。”
“啥？”
江子真沒聽清。
季時重複，“六爺讓您閉嘴。”
語氣恭敬，但又好像不是那麼恭敬。
江子真沉默了。
默默放下手中的蘋果。
手機也沒電，他沒事情幹，躺靠著發起呆來。
躺著躺著。
若有若無間，似乎嗅到了一股香氣。
一開始江子真還不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突然覺得嘴巴有點幹。
心跳得要比平時快些。
也有點熱。
扯了扯衣領，解開兩顆釦子坐直了起來，東聞聞，西嗅嗅。
“哪來的香味？”
嗅著嗅著，嗅到了陸聞璟跟前。
“璟，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