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眼就認出了簪子,剛剛囂張不已轉眼便驚恐地捂住嘴,下意識否認。
可風琪的聲音悠悠響起,在秦氏耳中彷彿是催命符:“二嬸可想好了再說話,如果簪子不是風瑜主動交出去的,那這個外男是怎麼拿到的呢?”
秦氏頓時閉上嘴一臉無措,風皓明幾乎維持不住儒雅的表情,惡狠狠地看著風琪。
她在逼他!
要麼承認風瑜弒殺手足未遂,要麼沾上私會外男的傳言,無論哪個對剛剛及笄,準備談婚論嫁的風瑜都是致命打擊。
他看了幾次凶神惡煞的殺手,心知沒有掀桌的資本,深呼兩口氣,咬牙切齒地妥協了:“我做什麼你才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風琪眉眼溫和不少,看似無害:“別說得像是我要威脅您一樣,侄女就是想提醒二叔,您一家在侯府借住的時間也夠久了。”
“你要把我們掃地出門!”秦氏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可是您自己說的,而且我也不覺得回自己家住能和掃地出門畫等號。”
風皓明一家在京城是有房產的,就是位置偏了點,院子小了點,屋子破了點,但一點都不耽誤住。
“不可能!”
“好!”
秦氏和風皓明的聲音同時響起,秦氏見丈夫妥協尖叫道:“你瘋了!真聽這個死丫頭的?”
風皓明瞪她一眼,壓低聲音:“不然呢?你要毀了瑜兒嗎?”
聽到女兒的名字,秦氏不甘地安靜下來,最後怨毒地瞪了一眼風琪。
結局已定,風琪放下茶盞起身。
“清芷。”
“奴婢在。”
“明日叫兩個身強體壯地幫二叔搬家,爭取一天搬完。”
風皓明聽她給自己劃定時間期限,心中不滿也不敢吭聲,只是賠笑著問:“既然說好了,那你姐姐的簪子是不是……”
“那個啊,等二叔在新家安頓好就給您送過去。”風琪輕笑著,悠哉遊哉地出了廳堂,徒留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夫妻兩個。
風琪走遠,風皓明迫不及待地摔了茶盞,氣得大喘氣:“這個小畜生!”
秦氏幾乎要撕碎手中的帕子:“怎麼辦?我們明天真的搬出去?”
風皓明眼睛一轉,搖搖頭,在秦氏耳邊低估兩句,秦氏眼睛瞪大,許久用胳膊肘碰了下風皓明:“還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