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溫夫人有些意外,這又是什麼說法?
溫尚書略皺起眉,心中隱有猜測:“姑娘是說犬子的病症與前些日子通緝的老道士有關?”
“先看看實物再說吧。”風琪並沒有肯定,只是笑笑催促溫尚書。
溫尚書立即示意平日照顧溫若懿的小廝去風琪說的地方翻找,不多時,小廝捧著紙片小人回來了。
黃色符紙,上面寫著溫若懿的生辰八字,和風琪說的大差不差。
看到紙人的瞬間溫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畢竟這東西會讓人下意識聯想到巫咒邪術這一類不祥之物,更不要說溫若懿還莫名其妙被掏空了身子。
“這就是讓懿兒身子被掏空的原因?”溫尚書拿起紙人,語氣沉重冷冽。
風琪點點頭:“這是種替人受難的法術,以一對寫上生辰八字的紙人為媒介,將一人的病痛不幸轉由另一個人承擔,溫公子如今正是這種法術的受害者。”
“求求姑娘救救我的懿兒,只要懿兒能平安無事,讓我做什麼都行!”溫夫人眼中含淚,看著風琪的眼神充滿哀求。
“解開咒術倒是不難,第一步,先把那個受益者叫過來。”
“可我們對此毫無眉目啊......”溫尚書有些為難,更多的是憤怒,究竟是誰要害自己的兒子?
“姑娘可有辦法找到他?”
“當然可以,不過您最好做個心理準備。”風琪提醒道。
“我為官大半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姑娘儘管說就是。”溫尚書已經做好了得罪背後之人的準備,可風琪的答案還是遠出乎他的預料。
“這種法術出現的本意,是有人捨不得至親至愛,甘願為其承受病痛不幸而生,換言之,承受者和受益人必須要有血緣,或者夫妻關係。”
“與溫狀元既有血緣,又過度沉溺男女之事,身體卻極為強壯的那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溫尚書臉上先是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是不可置信。
溫若晴眼睛轉得飛快,像是在回答風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溫家人丁單薄,除了在場的就只有二哥哥了呀?”
腎陽虧空的症狀,不是溫尚書本人,就是那位二公子。
“不可能是老爺,那就是......”溫夫人也極難相信這個事實。
“不會的,二哥哥平日那麼敬佩大哥,怎麼會?怎麼會想害大哥呢?”溫若晴大聲反問道。
她們兄妹三個從小關係就很好,這讓她如何相信二哥會用邪術殘害大哥的身體,還是在大哥剛考上狀元,前途無量的時候?
可溫夫人卻信了大半,咬牙切齒地說道:“畢竟不是一母同胞,說不定就是那庶子看不得懿兒好,才下此毒手!”
“夠了,老二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有這種歹毒心思?你作為主母,怎麼能這樣猜忌庶子?”溫尚書心中還是不願意相信二子相殘,對韓氏說話也衝了起來。
“究竟是不是諸位口中的二公子,去同樣的地方翻翻看有沒有紙人就好。”風琪輕聲說道。
“去!去找,要是錯怪他溫若凡了,我當著全家人的面道歉!”韓氏見溫尚書不肯下令讓小廝去找,對著剛剛找小人的小廝吼道。
“你要是不捨得,這惡人我來做!”韓氏注視著溫尚書,眼中滿是失望。
溫尚書別過頭,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得令的小廝從二公子的院中回來,把一模一樣,寫著溫若凡生辰八字的小人放在桌上。
“呵——”
韓氏冷笑一聲,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去,把那個小賤種給我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