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小廝,身著相府服飾,甚至有相府的信物,請恕融希無禮,您家的奴才在我家做出這等醜事,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們王家一個解釋?”
江氏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她本以為是自己敲打不夠有奴才色膽包天,如今來看怕是另有隱情,立即說道:“融希說得有道理,這事透著蹊蹺必須要查清楚才行,正巧周王殿下也在,臣婦斗膽請您做個見證。”
今日的事太過難看,傳出去自己兒女都要受影響,若真的是盆髒水,江氏可不想濺大理寺卿府一身。
“如此,便查吧。”
祭縈楷樂得看熱鬧,他看了眼風琪,這人一句話扭轉大理寺卿一家的劣勢後就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許氏聞言看了一眼否定道:“這人可不是我家的奴才。”
“既然沒人認,那就把人弄醒,審。”祭縈楷冷聲道。
玄一立刻上前掐老男人的人中把人疼醒,緊接著拎起老男人踹他膝窩讓他跪下,把腦袋按在地上質問道:“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哎呦疼疼疼!”男人大聲叫著。
“不老實交代還有更疼的!”玄一加大了力道。
“哎呦哎呦,我說我說,你輕點!”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玄一稍稍松力,只見這老男人抬起頭嘿嘿一笑:“各位官爺,小姐娘娘們,小的趙大牛,是相府千金柳菖蒲小姐的相好!”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變了,柳菖蒲更是臉色煞白。連連搖頭:“不,我不是,他汙衊我!”
“嘿,菖蒲兒,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趙大牛看錶情似乎極為傷心。
“不是你約我今天在大理寺卿大人府上做快活的事情嗎?要不是你送來了相府小廝衣服和信物,這王家人怎麼會放我進來?”
說得似乎合乎邏輯,眾人也信了八分,看向許氏和柳菖蒲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江氏怒火中燒,冷笑道:“這就是柳夫人的好女兒,真是放蕩不堪,自己家玩不夠還要禍害其他人嗎?”
許氏煞白一張臉看向柳菖蒲:“菖蒲,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娘您不要信他的話,和我沒有關係的!”大概是嚇傻了,除了否認柳菖蒲一時竟然找不到證據。
“他在說謊。”
風琪的話又毫無徵兆地響起,她看著滿臉橫肉的趙大牛重複道:“這人在說謊,的確不是菖蒲小姐約她來的。”
許氏聞言鬆了口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菖蒲她那麼乖,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說,是誰來指使你的?”
許氏把矛頭對準趙大牛。
趙大牛一口咬死是柳菖蒲。
一時間進展僵住,這時,風琪輕飄飄地說道:“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骨頭硬不硬?”
祭縈楷看了她一眼,說道:“既然滿嘴謊話,就先打十個板子,看看能不能說兩句真話。”
趙大牛神情一僵,玄一撿起剛剛風琪用過的粗木枝,一腳踹倒趙大牛,狠狠抽了下去。
還沒打一半,趙大牛就受不了了,哭嚎道:“我說,我說,別打了,我都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