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一樓大堂.
看著迅速退去的日月神教教眾,所有人都大鬆一口氣。
華山眾人重新坐回座位,繼續吃飯,只是,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了一些變化,總有人時不時的朝大師兄令狐沖擠眉弄眼,咧嘴偷笑。
嶽不群和甯中則也忍不住多打量了自己的大弟子幾眼,心道:“我們原先怎麼沒有發現,衝兒他竟然這般招其他女人的喜歡”
嶽靈珊的小嘴嘟的快能掛個水壺了,晚飯也沒心情吃了,有一口沒一口的對付著,時不時惡狠狠的瞪上令狐沖一眼。
令狐沖對幾個師弟的暗中調侃,熟視無睹,只關切的看著小師妹,每當小師妹瞪他的時候,他便趕忙回以一個苦笑,表示自己的無辜。
一顆心,全都掛在了小師妹的身上!
許星辰則另有所思,心道:“有關我的謠言,現在連魔教中人也開始重視了今晚是任我行這一方的藍鳳凰,明日呢?東方不敗那一邊的人,會不會也派人前來調查一番?”
“有師傅師孃、師兄師姐他們在身邊,有些事情不好做啊.”
吃完飯,眾人上樓休息,臨分別之前,嶽不群對大弟子令狐沖囑咐道:“衝兒,日後切不可與他們魔教女子廝混在一起,否則,為師定然嚴懲不貸!”
令狐沖連忙躬身說道:“是,師傅,弟子一定不與她們一起廝混!”
嶽靈珊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補充了一句:“也不準和她們喝酒!”
令狐沖無奈苦笑:“一定!一定!”
回到房間不久,許星辰便轉身來到師傅嶽不群的房門前,敲門後走了進去。
嶽不群看著自己的小弟子,平靜問道:“星辰,這麼晚了,不睡覺,可是還在擔憂那魔教中人找上門來的事情?”
甯中則在旁硬氣安慰道:“星辰,不必畏懼他們,咱們華山派也不是吃素的!”
許星辰恭敬道:“有師傅師孃在身後撐腰,還有華山派的其他師兄們一起,弟子又豈會怕了他們魔教”
“只是,弟子想著,有關弟子的謠言越傳越廣,如今都開始引起魔教的注意了,接下來的路途,只怕要比先前生出更多麻煩.”
“所以,弟子想與師傅師孃分道而行,由弟子一個人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你們也好免去一些麻煩,快速行進.”
甯中則面色一肅,正色道:“星辰,咱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路上有誰敢找咱們的麻煩!”
嶽不群沉吟片刻後,卻說道:“師妹,星辰的想法也有道理,咱們一起行動,隊伍太過醒目,咱們雖不怕麻煩,卻免不了麻煩纏身,一旦有事,耽擱幾日,就趕不上劉師兄的金盆洗手大會了”
“如果星辰獨自一人,目標小,行蹤隱秘,不容易被人盯上,再說了,以他現如今的武功,即便真有人找上他,是走是留,都隨他心意。”
“而我們也能夠少去許多麻煩,提前趕到衡山城!”
甯中則聽得這番話,心中知道是有道理的,可還是有些不悅。
這時候,換許星辰來安慰了:“師孃,別擔心,弟子一個人行走,最是容易.把面板弄的黝黑一點,臉上貼些假鬍子,頭上戴個斗笠,無論走在什麼地方,都沒人能認出弟子來!”
“嘿,到時候,其他人想找到弟子,根本就是在做夢!”
甯中則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一些,忍不住又是一通叮嚀囑咐,叫其千萬小心。
嶽不群也囑咐了幾句,才讓其離開!
第二日一早,華山眾人在一樓大堂集合的時候,發現沒了小師弟的身影。
聽了師傅師孃的解釋,頓時明白過來,一個個對那些在江湖中散播謠言之人,恨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奈。
華山眾人離開半個時辰後,許星辰出了房門,在一樓大堂中吃了點早飯,出門而去。
藥鋪中秤點藥材,胭脂鋪中弄盒胭脂,又在鐵匠鋪那裡買來一把剪刀,成衣鋪購了一套衣服,最後在路邊攤弄來一頂斗笠.在逛街買東西的時候,他明顯感到有人跟蹤盯梢,也不以為然。
重回客棧,關上房門。
剪下頭髮末端的一些碎髮,細細擺弄,修理整齊,粘在一起。
又用藥材胭脂調和出一些藥泥,裝在一個白瓷瓶中,蓋上塞子。
最後把衣服和斗笠拾弄一番,全部裝進了包裹中。
到了中午時分,許星辰吃完飯,也不休息,結賬退房,揹著包裹,拿著長劍,出了客棧,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