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老者看著面前少年的眼神,有驚歎讚許之色,也有敵視危險之意。
白衣白斗笠的女子,走到許星辰身前丈許距離,停下腳步,微一抱拳,平淡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欽佩:“許少俠劍法高超絕倫,內功修為深不可測,即便不學我爹的吸星大法,也能夠獨步天下,少有人能敵.如此,倒顯得我多想了!”
停頓片刻,她繼續說道:“如果不是看到許少俠與我這些手下打的興致高漲,我早就讓他們停手了!”
“如今,許少俠可是盡興?!”
聞聽後面兩句話,許星辰愣了愣,想要仔細打量任盈盈的面色眼神,只可惜被白色薄紗阻隔,無法如願。
靜默了一會兒,他將手中長劍插回劍鞘,感嘆一聲,道:“任小姐,你可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在下還想著出手教訓你一番,叫你不要小瞧了我正道人士,結果現在,卻是不好繼續動手了!”
任盈盈和藍鳳凰沒有說話,威猛老者卻是哈哈大笑兩聲,道:“小子,別以為能跟這些人打個三天三夜,就自認了不起,如果不是老夫有事,定要出手稱量稱量你,也好叫你知道這天下之大,英雄之多,絕非只有你們正道人士!”
許星辰目光轉向威猛老者,好奇問道:“前輩是誰?”
威猛老者道:“我叫向問天,江湖人稱‘天王老子’;小子,如何?可是想要代表你們武林正派,來教訓教訓老子?”
許星辰仔細打量著這個在書中世界,也是極為出彩的人物,笑了笑,搖頭說道:“不了,今日已經打的盡興,且待下次相遇,再來打過!”
說罷,不再停留,轉身向外走去。
周圍還能動彈的人,立刻讓出一條路來,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全都充滿了尊敬之色。
這些人,有時候作惡多端、殺人如麻;有時候卻又極為講究江湖義氣,敬重武林中真正的英雄好漢。
很顯然,這些人都在這三天三夜的激戰中,被面前的少年給打的心服口服,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濃濃的敬畏之意。
許星辰可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法,日後遇到這些人作惡,該下手時還是會下手。
來到為自己擺放的桌椅跟前,看著自己臨出戰前放在桌上的包裹、斗笠,許星辰哈哈一笑,不予取回,徑自揚長離去。
被這三天三夜的激戰所刺激,許星辰原本準備喬裝打扮,偷偷前往衡山派的想法,徹底煙消雲散!此時此刻,他心中只剩一個豪邁之極的念頭:“我為何要低調行事?我為何要避讓那些人的揣測試探?哈哈哈哈,且看我一人一劍,隻身轉戰三千里,一劍光寒十九州”
望著那道瀟灑遠去的年輕背影,任盈盈沒有叫人阻攔,許久,方才低語道:“好一個少年俠客,意氣風發,只怕用不了幾年時間,華山派又要出現一個風清揚那般的無敵劍豪了!”
藍鳳凰嬌柔說道:“小姐說的是,這次,我藍鳳凰還真是看走了眼,錯把美玉當瓦礫!”
向問天眼睛眯了眯,說道:“這小子,不僅武功高強,行事也足夠灑脫,倒是個讓人佩服的強勁對手。”
任盈盈揮了揮手,附近的一名護衛立刻去辦事,不到一時三刻,聚集在此的數百名綠林好漢、江湖豪傑,便各自散去。
眼見四周再無外人,任盈盈問道:“向叔叔,我爹.他最近怎麼了?”
向問天皺眉低語道:“教主的神功,後患再次發作,不得不覓地閉關靜修.”
任盈盈焦慮道:“難道連神醫平一指,也沒有辦法?”
向問天搖了搖頭,無奈道:“平一指只能治療疑難雜症,對教主的神功後患可幫不上什麼忙!”
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教主閉關之前,曾對屬下說,他出關之後,要去幹一件大事!”
任盈盈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凝重:“什麼大事!”
向問天眼放精光,殺氣騰騰:“圍嵩山,上少林,奪取易筋經!”
任盈盈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少林寺中,高手如雲,想要從那群和尚的手中奪取易筋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向問天低語道:“沒有辦法,能夠解決教主神功後患的辦法,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經了易筋經,連筋骨都可以改換,更別說教主身體中的異種真氣問題”
任盈盈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淡淡說道:“看來,此次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我日月神教也應該去參與一番了!”
藍鳳凰不解的問道:“小姐,他們五嶽劍派的事情,咱們幹嘛去摻合?”
任盈盈沒有回答,向問天已經笑了起來:“小姐的想法,我明白了,那衡山派劉正風與我教曲長老私交的事情,他嵩山派知曉,我日月神教又豈能不知?”
“那嵩山派的左冷禪,野心勃勃,早有吞併五嶽劍派之意,今次,定然不會讓劉正風順利完成金盆洗手大會.”
“我們此去,要為曲長老撐腰壯聲勢,不能任由他五嶽劍派,欺辱了我日月神教的長老.”“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劉正風一家老小、門人弟子,也全部接出來,送去與我教的曲長老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