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裡面,我不適合進去,你如果有話要對我說,就換一個地方吧!”
依靠在門口的紅衣小姑娘曲非煙,小嘴嘟囔:“你這人,真是麻煩,這也不適合進去,那也不適合進去,還不如你們華山的大師兄行事灑脫呢!”
許星辰眉頭一挑:“哦,你見過我大師兄?他曾進去過那裡面?”
曲非煙的大眼睛狡黠一轉,笑著說道:“是啊,我見過你的大師兄令狐沖,他就在裡面等著你呢,你還不快點進來!”
許星辰靜默下來,心道:“書中世界裡面,大師兄的確進過那裡面”
“但現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那田伯光被我一劍斬殺,搗亂的青城派更是直接覆滅.”
“大師兄應該不會再被人砍的遍體鱗傷,被這小姑娘送到那裡面去救治吧?!”
想想大師兄現如今的武功修為,他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你想戲耍於我,我這便離開!”
曲非煙氣的鼓了鼓雪白的臉頰,留下一句:“你等著”,然後縱身一跳,躍過對面院落的圍牆。
不一會兒,依附著那面圍牆的後門吱呀一聲開啟,紅色身影再次從裡面鑽了出來,對許星辰招手道:“這次,可以進來了吧!”
許星辰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幾步,跟著走了進去。
待他進去,曲非煙偷偷看了一眼外面,鬼鬼祟祟的關上院門。
這座院落不大,但規劃整齊,有樹、有水池、也有小亭子,一道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彎出一個弧線,一頭連線著後院院門,一頭連線著不遠處的屋子後門。
兩人向裡面走了一段距離,遠離圍牆,來到一棵大樹底下。
許星辰停下腳步,轉頭四顧一番,問道:“這裡不是你們日月神教的產業吧?!”
跟在後面進來的曲非煙,眼睛一瞪,壓著嗓音說道:“你果然知道我和爺爺的身份了!”
“嗯,我曾見過和你爺爺相同打扮的日月神教長老!”許星辰隨口撒了個謊,皺眉道:“這座院落的主人怎麼樣了?”
曲非煙擺了擺小手,說道:“放心吧,我只是點了他們的穴位,讓他們好好睡上一覺.再說了,這家院子的主人家可也不是個善茬,今次,就當是替天行道,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許星辰不可能偏聽偏信,但事到如今,只要這院落的主人家沒有性命之憂便好。
他轉頭看向古靈精怪的曲非煙:“說吧,你把我引到這裡來,到底有何事要說?”
曲非煙的臉色終於變的認真起來:“許少俠,你是隨同你師傅一起來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
“這丫頭話中還帶著陷阱呢!”許星辰心中嘀咕,面上流露出幾分詫異之色:“我是隨同師傅來參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可你為何也稱呼劉師叔為師叔?”
曲非煙撇了撇小嘴,說道:“我爺爺和劉師叔以音律相交,互為摯友,那天在山中瀑布底下,你聽到的琴簫合奏之音,便是他們兩個在一起演奏.”
許星辰皺眉道:“你們日月神教和我五嶽劍派的人,私交過密,可不是件好事!”
“這種事情,你竟然也告知於我?難道就不怕我將此事捅出去,讓五嶽劍派的左盟主,治劉師叔的罪?”
“正因為如此,劉師叔才會舉辦這次的‘金盆洗手’大會,準備徹底退出江湖,與我爺爺忘情于山水間”曲非煙有些苦惱,又有些無奈道:“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出現了很大的變數”
“什麼變數?”許星辰嘴上問著,心中暗道:“難道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嵩山派準備問罪劉師叔的事情?”
曲非煙苦著一張小臉,說道:“我爺爺和劉師叔私交的事情,不僅嵩山派的人知曉了,就連我們日月神教的人也知曉了.”
“如今,有日月神教的人前來,準備在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上,公佈我爺爺和劉師叔的私交關係,並準備把劉師叔全家老小,一同請去我日月神教的駐地,讓他們日後生活在那裡,說是.說是緩和我教和衡山派之間的關係.”
許星辰聽到都有些出神,怎麼也想不到,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這日月神教的人竟然會前來插上一腳。
由於關鍵資訊的缺失,他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日月神教是準備藉此機會,挑撥離間五嶽劍派之間的關係”這一條理由.“難道說,他任我行從現在開始,就準備為征服我五嶽劍派之事,預先埋伏筆了?”
許星辰一邊思索著其中的緣由,一邊聽曲非煙繼續往下說。
“如今,我爺爺已經被教中的人監視起來,不讓他與劉師叔碰面,對我的監視雖然鬆了些,可也在劉師叔的府邸周圍安排了人手,禁止我前去通風報信”
聽到這裡,許星辰看著正可憐巴巴望向自己的曲非煙,驚訝道:“所以,你把我引到這裡來的原因,是想讓我我為你去向劉師叔通風報信?”
“對!對對!”曲非煙連連點頭,隨後又解釋道:“我本想著在街上轉悠轉悠,尋個合適的人去,結果,就看到了你.”
許星辰沉默片刻,再次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個合適的傳信之人?”
曲非煙笑著說道:“我年齡雖然小了些,可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許星辰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你可知,即便我能夠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劉師叔,也無法阻止你們日月神教想要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