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笑傲第一劍

第61章 悶棍之下,眾生平等

一把抓過鑰匙,許星辰藉著微弱的光線仔細打量,見與自己身上那三把一般樣式,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咳!咳咳.”

黃鐘公胸口沉悶,連連咳嗽幾聲,方才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身子,盯著屋中的黑衣面具人,冷聲問道:“你你是教中何人?如何會知道鑰匙的事情?”

許星辰用沉悶的聲音笑道:“我如何知道,你就不必多問了,黃鐘公,你現在只須知曉嗯?他們幾個來的這麼快?”

這時,院牆外突然傳來衣袂劃破空氣的聲響,同時傳來幾道急切的聲音。

“大哥,有人夜闖梅莊!”

“大哥,不好了,來人將我們身上的鑰匙全都搶了去!”

“大哥,你這裡沒事吧?”

來人話音急切,速度更快,嗖嗖嗖的衝進屋子,見到自家大哥扶牆艱難站著,黑衣面具人手中則抓著一個帶有繩索的鑰匙,面色頓時大變。

“啊呀,不好!”

“被這廝給搶先了一步!”

“這最後一把鑰匙也被他給搶走了!”

三人能夠及時趕來,許星辰多少有些詫異,這其中固然有他手下留情的關係,但三人內力深厚,也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至此,江南四友齊聚,將黑衣面具人包圍起來。

但他們也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東西!許星辰將手中的鑰匙貼身藏好,棍棒輕輕一挑,地面的古琴立刻飛向牆邊的黃鐘公,被黃鐘公一把抓住。

他擺出一副傲視的姿態,目光緩緩掃過四人,沉悶說道:“你們四人看守任我行的任務,失敗了!”

江南四友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番話,身形還是齊齊一震,特別是“任我行”那三個字,彷彿有著莫大的魔力,讓四人臉上全都閃過明顯的驚懼惶恐之色。

禿頭翁驀然大叫一聲:“我們還沒有失敗,只要打敗你,將你身上的鑰匙奪回來,我們的任務就沒有失敗!”

其他三人聞言,眼睛中立刻亮起希望的精光。

丹青生盯著黑衣面具人,一振手中長劍,氣惱叫道:“你這廝行事卑鄙,竟然趁夜偷襲,手段下作無恥,如果正面迎戰,你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黑白子蒼白的臉上亦泛起一陣紅暈,提起了磁鐵棋盤,冷哼道:“再來打過,定要從你手中奪回那些鑰匙。”

黃鐘公是與黑衣面具人正面對戰過的,雖然被對方佔了先手,無法使出自己得意的“七絃無形劍”,但對方的武功之高,已是可見一斑。

他一人不是黑衣面具人的對手,合他們兄弟四人之力,未嘗不可一戰,於是,也抱緊了古琴。

許星辰見到四人懊惱不甘的神色,冷笑連連:“你們自己痴迷於琴棋書畫的事物中,警惕性大減,才會被我尋到機會,一一打倒.”

他這話其實說的有些不對,四人即便沒有痴迷琴棋書畫,十分警覺,也未必能躲得過他的暗算,此時如此說法,只不過是為了增加幾人的愧疚感。

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也就是我,感覺四位淡泊名利,且殺孽不多,才手下留情;如果換了其他人偷襲你們,你們豈能像現在這般,還活著站在我的面前。”

“如今,卻說什麼打敗我,重新奪回鑰匙的蠢話,莫非,真以為我不敢下狠手,殺了你們?!”

江南四友聽到這話,臉上又是羞愧,又是氣惱,但卻又覺得黑衣面具人這番話,有幾分道理。

換做其他武林人士前來偷襲,打倒他們之後,有很大的機率再補上一刀話雖如此,四人還是有些不甘,覺得自己如若不是粗忽大意,定然不會被輕易打倒。

許星辰見狀,正好已經收集齊了四把鑰匙,心態放平,又有了與人切磋武功的想法,於是說道:“如果不是怕你們把身上的鑰匙藏起來,在下豈會行那偷襲之事?如今,你們幾人都覺一身武功沒有施展出來,就被我得手,心中定然不服,不如這樣,你們一個個上來與我較量比試,我且讓你們心服口服!”

黃鐘公眉頭一皺,正要說些什麼,丹青生已經大叫一聲:“好,待我來會會你!”

說罷,提著長劍就衝向黑衣面具人,劍到半路,當空畫了一個劍氣圓環,接著又畫了一個圓環,然後畫了第三個圓環。

這話說來漫長,事實上速度極快,劍光一閃,便有三個劍氣圓環直奔黑衣面具人橫推而來。

劍光過處,切割的空氣嗤嗤作響,劍勢極為凜冽。

“這一招,妙思不錯,但破綻也多!”

許星辰心中評估著,黑色棍棒幻化出三道殘影,每一道殘影均落在一個劍氣圓環的中心,正正擊中丹青生的長劍上沒有鋒芒的劍脊。

當!當!當!一連三聲震響,丹青生手中的長劍劇烈震顫,三道劍氣圓環,立刻消散於空中。

“厲害!”

丹青生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長劍再次畫圓,這一次,劍光閃爍,九道劍氣圓環鋪天蓋地而來,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套環,相互掩護,一時間,空氣中尖嘯聲大作,威勢驚人。

許星辰揮舞棍棒,一條條棍影橫空交錯,如蛟龍出水,自由且靈動的衝進九道劍氣圓環當中,四下亂衝亂撞,一道道劍氣圓環接二連三的不斷崩潰。

直到最後一棍擊出,丹青生長劍巨顫,腳下噔噔噔的退後三步。

許星辰手挽棍花,橫於胸前,淡淡說道:“第一個,失敗!接下來,誰來請教?”

丹青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巨大的差距,心中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冷哼一聲,道:“受教了!”

“這第二場,由我來!”

禿筆翁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兩手提著兩支精鋼判官筆。

他身法迅快,步伐靈動,圍繞著面具黑衣人快速轉圈,兩支判官筆大開大合,好似當空書寫文字,筆力雄厚,筆勢凌冽,卻處處透露出一種優雅的韻味。

許星辰沒想到這人雖然長的矮胖、禿頂,但武功卻充滿了文人書生的氣息,心中略顯詫異。

但他很快暗自搖頭,心道:“你以為你是張三丰祖師嗎?也敢在武功中夾雜這些文字筆畫.”

一條黑色棍棒,在周圍橫衝直撞,棍頭不知起處在何方,棍尾不知落處在何地,宛如一個不通筆墨,不識文字的粗漢,將禿筆翁的筆勢筆畫攪合的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禿筆翁數次被打斷筆勢筆畫,胸中氣息紊亂,難受的直欲吐血。

又過了十幾招,禿筆翁終於忍耐不住,跳出戰圈,鬱悶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認輸了!”

許星辰把目光看向黑白子,問道:“你還要比試嗎?”

黑白子提著黝黑的棋板走了出來,面色冰冷道:“不比試一番,我心中總是不甘!”

“既然如此,那就出招吧!”許星辰說道。

黑白子再不多話,手臂一揚,數十枚黑白棋子以“漫天花雨”的手段打了出來。

咻咻咻!空氣中一陣急促呼嘯!

這些棋子,都是以鐵器製成,被黑白子以獨特的手法射出,威力更顯巨大。

許星辰自從在餘滄海的辟邪劍法逼迫下,踏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之後,棍棒上的造詣也急速攀升。

棍棒,乃萬兵之祖!

許多兵器上的影子,都可以在棍棒招式中找到。

許星辰把見識過的各種兵器招法,盡數融入棍棒當中,再施展出來,便成為了獨樹一格的武功路數。

其繁複多變的程度,比之自己的劍法還要龐雜,但也可以簡單到只是一個劈砸,一個橫掃,一個戳點的動作。

可以說,棍棒已經成為許星辰手中的第二樣兵器,威力之強,只遜色劍法三成!

此時,許星辰把黑色棍棒揮舞成一團,崩飛了所有激射而來的黑白棋子,隨後棍棒殘影合攏歸一,猶如一條黑龍,呼嘯著,直刺黑白子胸口而去。

黑白子將黝黑棋盤豎起,擋在自己身前。

黑色棍棒直直衝撞上去。

當!響亮的嗡鳴聲中,黑白子慘叫一聲,整個人竟撞的騰空而起,嘭的撞破窗戶,摔在到外面的院子裡。

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三人見狀,先後發出驚呼聲,連忙飛奔出門,去察看自家兄弟的情況。

院子中,黑白子從地上踉蹌爬起,雙手顫顫巍巍,虎口部位已經崩裂出血。

丹青生攙扶著黑白子,擔憂問道:“二哥,你沒事吧?!”

黃鐘公眉頭緊皺:“二弟,你可還好?”

禿筆翁也想要問候一聲,結果眼睛看到拋在地上的棋盤,立刻驚叫出聲:“啊呀,你們快看那塊棋盤.”

其他三人聞聲看去,不覺心驚肉跳,又感匪夷所思。

被黑白子拋在地上的黝黑磁鐵棋盤,不復先前的平整,從中心部位到周圍,變的彎曲、凹陷,變形嚴重。

這可是一張摻雜了磁鐵的精鋼棋盤,黑白子曾用它抵擋過不少武林人士的重型兵器,都不曾凹陷過、變形過。

如今,卻在一根棍棒的衝撞下,扭曲成這般模樣,那一棍的威力到底是何等驚天動地,才會生出如此駭人的威力?!

如果黑白子身前沒有這張棋盤抵擋,胸口豈不是會被穿出一個大洞?後面走出房舍的許星辰,見到四人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道:“你們震驚就對了,為了避免你們不老實,生出想要圍攻我的想法,我在方才那一擊當中,動用了鶴唳九霄神功轉化而來的仙鶴真氣.”

仙鶴真氣,輕盈迅快兼具洞穿萬物的犀利特性,即便加持在一根棍棒身上,依舊能夠發揮出驚天動地的威力。

“黑白子,你敗了!”

江南四友轉頭看向黑衣面具人,臉色難看中夾雜著幾分驚懼,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明白過來,黑衣面具人剛才那一擊,正是對他們的威懾,心中僅有的一絲圍攻妄念,終於煙消雲散。

許星辰看向黃鐘公,沉悶說道:“黃鐘公,你的七絃無形劍,威力雖然不凡,但經過先前一戰,你應該已經明白,在我面前,你根本使不出那種劍法來,不過,我還是想見識一番你的七絃無形劍的威力!”

黃鐘公抱琴上前,慎重說道:“既然閣下想要見識一番,老夫只好再獻醜一次。”

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人聽得兩人對話,連忙向後退出老遠距離,直到退到院門口,才停下腳步。

黃鐘公也不進攻,只站在那裡,左手抱琴,右手揮彈,錚錚錚錚,琴音大作。

見到那一棍的威力之後,他就知道,黑衣面具的人武功,深不可測,他們四人即便聯手,也絕非對手。

即便對方只是想見識七絃無形劍的威力,那就站在原地彈琴,讓對方好好體會一番便是。

如果還想進攻傷人,只怕會引來對方的不悅。

錚錚錚錚!

琴聲時而高亢激越,時而婉轉低沉,與許星辰的內力生出共鳴,引得他渾身氣機隨之流轉變幻。

如果此時,有人突然發動進攻,只怕他的反應會慢上一拍。

只可惜,唯一有進攻能力的黃鐘公,失去了爭鬥之心;其他三人比之許星辰,更是不堪,只覺內力在琴聲的共鳴下,渾身亂竄,心煩意亂,不由一退再退,退出了院門外。

許星辰閉目靜靜體會著七絃無形劍的力量,感覺到了內力受到的影響最大,但凝聚到極點的仙鶴真氣,卻絲毫不受影響.錚錚錚錚錚錚!

隨著猛烈無比的六次撥絃,七絃同振,七絃無形劍的神技“六丁開山”終於使將出來,退至院門外的三人紛紛發出一聲悶哼。

許星辰以仙鶴真氣穩住體內大部分割槽域,餘留著一些無關緊要經脈的內力,體悟著絃音的威力。

在黃鐘公看來,黑衣面具人在琴音的攻擊下,渾身氣息雖然有所起伏,但一直靜立不動,比他想象中還要穩定,不由暗暗心驚,更絕了繼續動手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許星辰從內力波動的餘韻中醒過神來,感嘆道:“聲音與內力共振真是一種奇妙的武功!”

院門外的三人也終於度過最難受的時刻,重新走回院落。

黃鐘公盯著黑衣面具人,神色凝重道:“閣下既然知道梅莊關押著任我行,應當知道任我行的可怕之處,他如果被放出來,整個江湖中又將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武林人士死於非命,家破人亡!”

許星辰嘿然悶笑:“那你們可知,自從東方不敗當上教主以後,便寵信奸佞,剷除教中老兄弟,引得許多人整日惶惶不安.”

“哼哼!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任我行被關押在梅莊?還知道你們四人身上各有一把開啟地底牢門的鑰匙?”

四人聽到這裡,呼吸頓時一窒,良久,黃鐘公苦澀一笑:“難道閣下的行為,是教中老兄弟們的授意?”

許星辰裝模作樣的點著腦袋:“不錯,正如你們所想一般,有人不甘被害,所以想要拼死一搏!”

四人面面相覷,心情複雜難明,臉上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黃鐘公搖頭嘆息道:“可是,任我行性子暴躁,威福自用,也不是一個好的首領.把他放出來,我日月神教內部必然會發生激烈爭端,到時候,到時候.”

“到時候,日月神教內部當然是越亂越好了!”許星辰心中嘀咕著,面上再次說道:“如今,四把牢門鑰匙都在我的手中,你們四人雖說任務失敗,但也算是解脫了,從今往後,你們就離開梅莊,到其他地方去隱居避世去吧!否則,無論是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都要找你們四人算賬”

四人臉上的愁苦之色更濃,互相協商幾句,不敢多做耽擱,決定當晚就離開梅莊。

其三人回到前院各自的房間,收拾各自的東西。

黃鐘公就住在這個院子裡,所以沒有離去。

在他收拾屋中琴譜的時候,許星辰藉機詢問他地底牢獄的一些情況。

黃鐘公感覺黑衣面具人既是教中老兄弟派來的人,心中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頹廢衝動,便一五一十的將地底牢獄的情況,詳細告知,路上的一些機關設定,如何開啟,也一併說了出來。

許星辰結合前世看過的書中模糊記憶,確定了黃鐘公所言,應當沒有隱瞞之處。

一個時辰後,江南四友便各自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趁著夜色離開了梅莊。

就連前院那兩個管家僕役,以及早已睡下的幾個又聾又啞的老僕,也跟著溜之大吉。

一夜過後,整個梅莊靜悄悄一片,除了許星辰和地底某個等待著被他解救的人外,再沒有第三個人。

許星辰也不著急,找了一間屋子,一覺睡到大天明,然後尋到廚房,找了一些東西來吃。

待到吃飽喝足,才提著一個食盒,晃晃悠悠的來到後院黃鐘公的居所。

扯開床鋪,露出地面的鐵板。

許星辰看著鐵板上的兩個拉環,手掌輕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啊,忘了準備兩個耳塞”

收藏,關注,投票,感謝各位大佬的訂閱助力!。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